“祝宗主，按照你的修为和武道意志，应该也能帮小子冲开一条经脉吧？”
祝玉妍顿时踌躇不言，见此情景，姜毅却是面带笑意道：“肾神玄冥字育婴，脾神常在字魂停。我记得前辈说过，天魔大法有一招类似与天魔解体的招式名曰玉石俱焚。”
“这种类似与基因锁一般的爆发状态看起来更像是肾上腺素得过量分泌。”
“我斗胆猜测，祝宗主的功法应该主走肾经，不知然否？”
事实上这话姜毅只说了一半，自然还有其他理由。
比如，肾主水，色属黑，这和天魔力场相近。
再者，这种更适合女子的功法不可能走刚阳的经络。
最为关键的是……
祝玉妍虽然不知道姜毅口中的肾上腺素，基因锁是什么东东，但这并不妨碍她理解其中意思。
“不错，独孤前辈果然学究天人。你这种不同武学的小辈都能一语中的。我确实能帮你贯通肾脉，不过这种大费周章的事情……”
姜毅胸有成竹得咧嘴一笑，理都没理会祝玉妍便扭头朝着洪七公道：“七公，您老别藏着掖着。您老老实实说，给我冲开经脉对您到底有什么损伤？”
洪七公尴尬笑了笑道：“没什么大碍，也就是真元耗损多了几分，一两年功夫便能休养回来。”
“真元？”
姜毅眉头一挑，疑惑得看向乔峰。
乔峰当即站出来答疑解惑道：“初通武学感知到气感，内力若有若无，称之为内息。一般内息稳固能流转于经脉差不多便是武道七品。在往上内息连贯便称之为内力，直至先天贯通天地二桥，称之为真气。”
“而宗师境和先天境最大的区别便是真元。”
楚留香也站出来补充道：“元者，本源也。真元乃是武道真意集合宗师五脏六腑的生命潜力之真。若以赌徒而论，这真元相当于武者的本钱，本钱一旦输光自然身死道消。”
姜毅这才弄明白，洪七公这侠义之心到底至公至强到了什么程度。
这完全是拿命在给自己开辟前路啊！
眼见姜毅呆滞在原地，心神震动，祝玉妍也暗暗松了口气趁机道：“所以，你还是趁早放弃武道修行为好。以你的天资考个状元，东华门外唱名想来也易如反掌。人间富贵你唾手可得，何必痴求于武道？”
姜毅长长叹了口气，扭头间却依旧笑容灿烂道：“祝宗主，如果我不曾见过光明，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未曾见过这般绚丽的江湖，我或许会甘愿当个不通武道的市井流民。”
这话多少让在场诸人震惊了下。
然后却听到姜毅继续道：“既然不能贯通我全身筋脉，那边请阴后尽你所能为我塑出一条筋脉。当然，因为报酬与我预计的不大相符，所以再烦请您顺手和我们处理下这次来犯的西夏之敌。”
祝玉妍何时受过此等威胁，若非眼前这小子实在是一碰就碎，若非周围这些人确实不大好相于，若非天魔大法十八层的秘密自己志在必得……祝玉妍发誓一定会把这小子挫骨扬灰。
但银牙紧咬，祝玉妍说得却是：“不可能，你莫以为凭此就能威胁于我！”
姜毅一时间笑容更甚，他自然清楚这位魔道女子的性情。
此刻不怕她拒绝，就怕她口蜜腹剑在给自己塑造经脉时留下隐患。
毕竟，恰如洪七公所言，人身经脉之奥秘即便是大宗师也需要慎之慎之。
稍微出点差错，自然有自己以后受的。
不同于正道大宗师，祝玉妍几乎毫不在乎大多数的名声，只在乎利益。女子嘛，反悔或者留下些隐患，那世人也只会认为那是小脾气而一笑置之，最终受苦的还是自己。
思量至此处，姜毅不由谄媚道：“不，怎么能说是威胁呢？只是你情我愿的交易罢了，祝宗主这么想我就要好好开导开导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