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的话无疑是等于在唐震的耳边炸响了一个惊雷。
如果他这并不是危言耸听，那唐震的处境岂不是非常危险？
又是抹杀！
唐震感觉自己太难了，不仅被系统威胁如果卡bug的话会被抹杀，现在更是有被规则产物直接抹杀的风险。
“呵呵，你也不用这么紧张，我说的只是最极端的情况。”
沈念见状，也是笑着摆了摆手，继而说道：“一次两次的不要紧，那些规则产物很忙的，很少会有精力注意玄灵界这种小地方。”
虽然他这么说，但唐震此时却还是有些担心，也是提出了自己的疑问：“那规则产物究竟是什么东西？是所谓的天道吗？还有这秘境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他之前也看过几本玄幻小说，感觉这时候竟然真的还能派上用场。
“嗯……”
沈念微微沉吟，似是斟酌了一番措辞，随即说道：“规则产物这种东西，说不好，但肯定不是天道，天道是没有私欲的，但规则却有，因为规则是人制定的，你明白吧？”
“至于秘境……”
说到这，他也是流露出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可以说是一种保护，也可以说是一层枷锁。”
保护？
枷锁？
唐震微微摇头，表示有些不明白。
“你看。”
似乎是早就料到唐震有这样的反应，沈念也是在两人面前的那副玄灵境的平面图上点了几下，说道：“这里几个地方，就是现在被打通的秘境，其中就包括91号秘境。”
唐震顺着沈念所指示的方位看去，却是发现此时正有一条条线路从这些地方向外延伸，而这些线路所延伸的方向，竟然是玄灵界之外！
在那边，正有一片灰蒙蒙的气息在缓缓的靠近。
“这些是灵气。”
沈念知道唐震想要问些什么，便抢先一步说道：“现在这个世界的灵气并不是凭空产生的，而是通过一座座秘境从域外转化而来，稳定而又长远，但每当有一个秘境被打通，原本的平衡便会被打破，到时候，原本从这个秘境细水长流转化进来的灵气会瞬间失衡，大量的涌入玄灵界，说得简单点，这就是所谓的灵气复苏。”
灵气复苏！
唐震此时也是恍然，原来灵气复苏是这么来的！
不过同时他又有了新的疑问，刚才沈念说秘境既是枷锁也是保护。
现在枷锁他是明白怎么回事了，那保护呢？
“呵呵。”
沈念轻笑了两声，随后也是略带玩味的说道：“你为什么会觉得，灵气复苏受益最大的会是人类呢？”
“玄灵界已经经历了八次灵气复苏，等你回去的时候可以查一下，每一次灵气复苏之后，那些没有被打通的秘境里的凶兽都会有一定程度的提升，以现在玄灵界人类修炼者的实力，最多就能够抵御八阶的凶兽，一旦灵气复苏再累加几次，某处秘境，特别是那些序列前十的秘境，极有可能会诞生出九阶的凶兽，到时候……”
说到这，他也就没有再说下去，但其中所表达的意思，却是让唐震感觉到不寒而栗。
他看着沈念，一时间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半响之后才有些迟疑的问道：“ 那是不是就说明，其实不应该打通秘境？也不应该让灵气复苏？”
其实这就很矛盾了。
没有灵气复苏，修炼资源就会越来越少，人类修炼的步伐就会处于停滞的状态。
但如果让灵气复苏，那很有可能会有九阶甚至是更强的凶兽出现，到时候可能就有灭世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