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黑气来源于哪里？隔着梦境差点污染到我，”退出梦境的方何带着后怕，看了一眼身上的异变。
一分钟过后，皮肤外面的肉芽缓缓缩回体内。
“至少可以肯定，赵空青受到的污染来自于这些黑气，”方何脸色凝重道，“不过，要不要通知他一声，让他有注意防备？”
思考片刻，方何立即打消了这个想法，“目前污染原因还不明确，贸然告诉赵空青，他未必会相信。其次，就算他相信了，采取相关行动，肯定会引起陆星海的疑虑，说不定赵空青又把我卖了，这就不妙了。”
“而且这个人，心思太重，过于计较利益得失，和他交往未必会成为真正的朋友。”方何想起和他接触以来，被坑的经历。
“算了，死道友不死贫道，他的死对于金雀花家族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方何笑了笑，宽慰自己。
紧接着，方何开始将心思放在另一件事情上。
“天使魔药的线索，在北方极地？”方何对于这条信息，有些摸不着头脑，“还在极地的深处，从模拟结果来看，极有可能是一只巨大的非凡生物，这只神秘生物非凡力量强大无比，哪怕是真神境界的我，被他看了一眼便魔偶化，实在恐怖。”
方何分析一番，最后还是因为线索太少，无奈放弃了。
“这次模拟使得魔药消化进度加快了一大截，已经达到容纳第二份真神特性的要求，”最后，方何将思绪转到容纳特性上。
“层次越高，风险越大，一般真神会在魔药消化到百分之八十以上才敢进行容纳，可是对于我来说，陆星海带给我的压力，已经不允许我等下去，”他简单梳理了目前面对的利弊。
看着手心中，一份透明散发白光的“果冻，”没有多少犹豫，他一口吞下。
这次，他容纳的是无系特性。
按照方何的计划，风系特性的真神级别法术已经领悟，禁术需要领悟的层次不够，需要晋升天使之后。
而容纳无系特性后，意味着可以领悟一个无系真神级别法术，两种真神级别的法术，让自己的对敌经验更加丰富。
服下特性的方何此时状态，和之前晋升时候别无二致，耳边的呓语，浮肿的身体，各种负面效果很快出现。
有多次晋升经验的方何浑然不惧，他双目紧闭，平静地与体内无系特性相互勾连，使之能够更快地适应身体。
……
一个小时后，他缓缓睁开眼睛，虽然脸色苍白，但嘴角的微笑预示着这次容纳特性极为成功。
“实力提升了两成，一击终极法术几乎能够重伤普通真神。不过，魔药消化进程退回到百分之三十五的位置了，”方何叹息道，“需要加倍努力赚取诡源。”
这时，方何想起昨天得到的一份资料，其中的内容是关于陆星海势力，有很多并不是什么机密，大多数主教层次都能了解到。
尽管这样，方何阅读了几页，立刻意识到其中有些信息宝贵无比，甚至能够分析出其他表面中立的家族，是否在背地里资助过陆星海势力。
方何打开到昨天没读完的页数，继续阅读起来。
突然，在读到许若玄的介绍的时候，方何眼睛微眯。
“资料上记载，许若玄被一位亲近陆星海势力的大主教，称为最有天赋，和一百岁左右最有希望晋升天使之人。还有很多天使家族，希望与他联姻。既然他如此被陆星海看重，通过他是否能够找到天使魔药配方的线索？”
顺着这个思路分析了很多，方何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于是取出【星空下的放牧者】，释放出许若玄的灵魂。
通过他的灵魂，方何发现了一个被他自己忽略的细节。上一次，许若玄想要通过魂器，躲过追杀的时候。
许若玄的计划是，逃脱后躲进一个半神魔偶中，等待实力的恢复。
“那么，那件魔偶在哪里？他赖以复仇的底气又在哪里，这些都是我没有注意到的，”想到这里，方何默念一声惭愧，差点错过最重要的细节。
对许若玄的灵魂搜索一番过后，方何终于发现他计划中的一环。
“南区，一处叫做花园社区的住宅区，那里有他托人租下的一间房子。魔偶就应该藏在房子里。之后的计划，似乎没有了？”方何有些疑惑，这个计划有些不完善，这不像许若玄的风格。
“看来…只能找到住宅区再做打算了，”由于刚刚容纳第二份特性的缘故，再加上现在的分析，方何痛苦地揉了揉太阳穴。
……
南区，花园社区。
顺着许若玄的记忆，方何走进社区内，找到11栋3楼的5号房间。
通过门口钥匙孔和门把手上厚厚的灰尘，方何知道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这并没有难住方何这一层次强者。
他身体逐渐虚化，透明的身躯直接穿墙进入房间内。
房间内，尽管窗户紧闭，长时间没有人清洗，也依旧落满一层。
看着房间井井有条的布置，方何施展起灵视，在客厅和卧室凝视一番。
最后在卧室床底下的瓷砖夹层处，发现了奥秘。
“原来藏在这，有意思，”他瞬间来了兴趣，他甚至不用动手。
伸手对着那个方向摄去，刹那间，一个鞋盒大小的箱子出现之手里。
将箱子打开后，方何目光扫去，除了一个半神魔偶，一张纸条，和一把钥匙模样的物品，并没有发现他要找的东西。
“难道我猜错了，他没有天使魔药的线索？”方何微微失望，“可是，许若玄如此谨慎为的是什么？”
复盘整件事，他又觉得没那么简单。
“许若玄的计划最后指向这里，其余的计划内容根本无从得知，说明他有意识把记忆抹去，那么也能说明这里隐藏着他觉得最重要的事情。”
想到这，方何目光投向魔偶之外的两件物品，一把钥匙和一张字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