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防军发现的密道,就在最大的墓室当中。
这间墓室埋的最深,没有遭受过矿工或者盗墓贼的破坏,连墓室中的壁画都完好无缺。
众人下了墓室,顺着密道一直走。
起初密道还算宽阔,但随着往山底斜着深入了两三公里后,密道逐渐变得狭窄起来。
最后更是只能容纳一人通过。
在经过了一段极其狭窄的密道后,众人这才来到矿山最大,也最深的地下矿道。
这条矿道,约莫有两三米高,一米多宽。
往外是一条铁轨,通往之前他们发现的,遍布矿工尸体的地下暗河。
众人稍作休息,继续往里面深入。
这段路没有栈道铁轨,也没有矿工的尸体。
不过每隔几十米,就能看到一些枯骨。
张日山蹲下在枯骨旁搜寻了一阵,从遗弃的背包里面,找到了一块铁制军牌。
“佛爷,是日寇的军牌!”
张启山听到日寇二字,面色一冷。
他伸手接过副官递过来的军牌,仔细翻看了几眼,沉声开口道:“言爷猜测的不错,几年前在此开矿的的确是日寇。”
“看来矿山下面一定埋着什么让日寇心动的宝贝!”二月红微微颔首道。
就在这时,张日山又在另外一具枯骨上有了新发现。
“佛爷,这好像是二爷门下的人!”
“我门下的?”
二月红闻声一惊,急忙走了过去。
其他人见状,也好奇跟了过去。
只见张日山从尸骨堆里,取出了一只洛阳铲,铲柄上有水仙花标志。
二月红见到洛阳铲上面的水仙花印记,脸色一沉,幽幽道:“我家中老一辈的确是用水仙花做标志,不过后来我当家以后嫌红水仙太过招摇,就将其改成了杜鹃花!”
听到这话,张日山恍然大悟,小声道:“难怪二爷您家里种了那么多杜鹃花。”
“老一辈的标志?”
张启山听到这话,倒是若有所思,沉吟道:“莫非这里的枯骨除了日寇,还有一部分是老一辈的九门中人?”
“佛爷,提到老一辈的九门中人,我倒是想起一件往事。”
二月红目光幽幽,缓缓讲述起来。
“大概是二十多年前,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家中长辈说要做一件大事,调集了家中将近一半的人手,而且不止是我家,张家霍家齐家吴家,当时的九门,很多都参与了此事。只是,这些老一辈的九门中人出发后,就此没了音信。一直到半年以后,有一个长辈拖着重伤的身体回到家中,临死前交给我爹一封信。从此以后,这件事就成了九门的禁忌,不许人再提起。”
听到这话,众人面面相觑。
这么说来,当初九门老一辈说得大事,就是矿山墓?
当时是清末,甲午海战爆发不久。
日寇已经是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九门老一辈为什么还要和日寇合作?
就在众人满腹疑惑,甚至怀疑起九门老一辈是不是投靠了日寇时,许言站出来道:“行了,在这里猜也猜不出结果,继续往里找找线索,这些九门先辈,或许有什么苦衷,不得不和假装和日寇合作。”
张启山闻声点了点头,果断下令继续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