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皇重色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得。”
“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也不知道是何原因,这帝都城中的戏子渐渐地都唱起了白先生的长恨歌。
一时间这城中酒肆,茶楼都传散开来。
“这白先生的长恨歌真是凄切啊!”
“是啊,不愧是诗词大家。”
“你们说这城里的戏班怎么到处在这说唱着长恨歌啊!”
戏台之下的看官都议论纷纷,其中也不凡有着朝中偶有雅趣的官老爷们。
“哼哼!这长恨歌在此时,还真是应景啊!”只见台下一老爷,贸然一语。
“哦!大人此言或非另有所指?”与他同行的另一位看官隐隐探身,试问着。
“可不是,这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还能说的是谁?”只见另一位老爷缓缓从身后走来,轻摇折扇,媚眼横生。
“你说这女帝是不是真让这帝君的容貌给魅惑了?”
“公子慎言啊!”另一桌又传来碎语。
而深处是非中的陈淮,仍然在自家的客室钻研着他那古籍。
“帝君,陛下召见!”侍女躬身进来禀言。
陈淮眸动,缓缓放下手中书本,这女帝自从让位以来,已经不知道是多少次召见自己了。
之前可没有这么勤快过,看来还是对自己不放心啊。
他坐起身来,拂袖间让身旁的殷兮停止手上研墨的活计。
让其取来自己的长衫,这时这殷兮娇美的脸蛋上都只差把不情愿写在脸上了。
但是身体还是老老实实地照做。
“今日或可向女帝提起我师弟师妹的事情。”临走前,殷兮有些怯意地说了一句。
闻声,陈淮停滞了半步,并没有回答,淡然离去。
来到女帝的寝宫,扶华一身艳红华服侧坐在书房的长椅之上。
面色看上去有些不悦的样子。
“陛下深夜召见为夫,可是要与为夫共度春宵吗?”
陈淮见面就调侃道。
“痴心妄想,帝君还真是坦然啊!”扶华声调若高,话里有话的样子。
回眸间,陈淮注视到了对方似有责难之意的眼神。
不知道又是什么事情惹得这女帝陛下不快。
“陛下所指何事?”他开口直言。
“你知道近日这京城之中可都在议论什么吗?”
“哦!愿闻其详。”陈淮摆出一副不明其意的样子。
“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
“白先生的长恨歌。”陈淮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这戏子,还真是会唱啊?将自己比喻成杨妃,将陛下比喻成汉皇。
还真是应景。
陈淮细细想来。
“相信陛下也明了这诗歌其中含义,只是不知召见为夫所谓何意?”陈淮仍然面不改色,行为坦然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