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敬之这才一一为其言说。
说起了自己年轻时的点点滴滴,还有他这发妻昭妍夫人的一切。
当他聊起对方猜忌女帝修炼万阴决的时候,陈淮有所疑然。
对于这功法,自己可是没有半点映像。
父亲一一为其讲解,这才明白。
所以说,女帝抓自己进宫就是为了拿自己当鹿鼎。
陈淮悚然。
不过以现在的状况来看,好像并不是这么一回事。
陈敬之也是劝阻他让他多加小心。
看来自己回去之后,还要暗自调查一番才是。
或许这女帝还真有这不为人知的一面。
陈府后堂厢房,只听得里面隐隐传来争吵声。
“爹,不要把我送给那他行不行?就没有别的办法吗?”殷兮苦苦哀求着他的父亲殷不落。
“女儿,你以为我愿意,我卧薪尝胆十数年,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让你爷爷留下的这烂摊子,让它重现辉煌。”
“如今终于有机会让宗门看到希望,我不能放弃。”
“你忘记了你爷爷你母亲临终前的教诲吗?”
殷不落眉眼紧皱,注视着眼前自己这命运悲催的孩子,言词虽有刻薄,但是句句无不掣痛心扉。
殷兮脑海里回想起自己的母亲。
当年为了救下自己,被仇家重伤,最后不治身亡。
临终时,自己紧紧握着她那渐凉的双手。
母亲最后的那句话:“只有自身变得足够强大才能安然地站在这不公的世界之上。”
父亲忍辱负重,赔上所有家当,才让仇家放过自己。
这些年,见过父亲在外奔走。
人前总是低头哈腰,人后才会露出那诸般无奈令人疼惜的表情。
现如今,自己也要被当为棋子。
赠送于他人,她转头,泛着丝丝泪光的眼眸,看向年幼的师弟师妹。
两人也是苦难的孩儿。
“殷川,殷海!进得那玄天阁,你们一定要刻苦修炼,不要辜负师父的一片苦心。”殷兮哽咽着泪腔,叮嘱着。
“师父,师姐是您的亲生女儿啊!徒儿可以不用去那玄天阁,日后也一定会刻苦用功,日夜勤勉,绝不会辜负师父养育授业之恩。”男孩殷川言词凛然。
这完全不像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能说出的话。
“荒谬!十年,为师还有几个十年?你若进的了那举世无双的玄天阁,待学成归来,就是对为师最大的报答。”殷不落大发雷霆,双目炯视。
让两位童年的弟子内心都有点胆寒。
他们不再说话,看着一旁含泪哭泣的师姐殷兮,不由地也为之感到有些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