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已经入夜多时。
陈淮在客室久久等待,茶水续了一杯又一杯,按理说这陛下听闻这后宫的动静,该早早回宫才是。
只是迟迟不见有人前来禀报。
莫非是跟自己赌气,今夜不来了?
不会吧!这女帝陛下也会这么小孩子气吗?
她的夫君可是在后台为她出谋划策,煞费苦心,到头来还要被误解,自己不是就太自作多情了。
不过事情还是没有出乎意料。
一句“陛下驾到”久违地从门外传来。
扶华漫步走进殿堂之内,这久积屋内的麝香一时让自己内心恼怒不堪。
走进客室。
“见到本尊,还不下跪?”
扶华拉着脸,饶有气愤地对陈淮说到。
陈淮不以为然,没想到还摆起架子来。
顿时也是脾气上来,理都不理她。
见此,扶华只觉着胸口一怔梗塞,“你!!!”
想想还是算了,现在骂他有损自身威严,她摆了摆两袖,双手背锅身后。
又道:“你就不解释一下,今日之事吗?”
陈淮看似好不耐烦地坐起了身子:“不知陛下所指何事?”
“哼!虽然这大殿里恢复如常,可是这屋里的麝香扑鼻,帝君大人当着后宫之主,还真是逍遥快活啊!”扶华语气变得有些凶意起来。
陈淮注视着对方,想想,还是别较真了吧,到时候真的玩火了,可就不好了。
站了起来。
“为夫很是无辜啊,晚时沐浴少了戒心,这宫里就遭了贼人,那人意图使用媚术让为父背叛陛下,幸得我陈家影卫出手,才未使那贼人奸计得逞。”陈淮一一道来,有条有理的样子。
“媚术?贼人?”扶华有些疑然,显然并不是很相信的样子。
于是又质问道:“这宫里宫禁森严,怎么会遭了贼人,禁卫军都不知道?”
陈淮摇着折扇,在扶华身边,来回踱步。
娓娓道来。
“陛下可知这贼人是受何人所派?”陈淮反问道。
“何人?”
“当朝大司马独孤云大将军!”
扶华恍然,这大将军派人来找这帝君的麻烦做甚?自然是不会轻易相信。
“无凭无据,你竟然质控朝廷命官?不要仗着朕给你的这身份,就一位自己可以肆意妄为了!”扶华警告着他,神情俨然。
陈淮从衣袖中拿出了芸絮给他的密令,专属于将军府的秘密令牌,上面可是清晰地刻下了独孤这复姓的家族字样。
“陛下可要当心啊,这国之柱石的司马大人,或可危及陛下帝位!”陈淮低沉认真的声音像是在提醒着对方。
见此,扶华思绪有些混乱了,她饶有所思,眉眼微皱,注视着陈淮的眼睛。
对方的眼睛告诉他,他并没有在撒谎的样子。
那么这独孤云来找陈淮的麻烦干嘛?
不过仔细一想,这或许不是没有可能,早朝时的试探,这朝中明显有很多人都是支持他的。
莫不是还对当年的事情念念不忘,十数年的边境生涯,还没有让他死心。
所以如今见自己亲册帝君之位,有所不服?
这独孤令牌?
当然自己也不能光听他一人的一面之言。
毕竟这大司马也是帝国的大功臣,光凭此物根本不足以说明什么,没有其他确凿的证据,就胡乱猜测,岂不是就成为了小人。
思虑一番后对陈淮回道:“这件事情朕自会调查清楚。”
又转问道:“你方才说你陈家的影卫,又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