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你那个妹妹？”
睿王着人温了酒，又上了几个菜。
“没什么好说的。”
楚惜月心里也想不清楚，嘴里自然没什么好话。
“没什么好说，你刚才为什么一副失神落魄的样子？”
说到这，睿王忽然想起，之前楚惜月说他调戏侄儿媳的事。不觉笑了。
“怎么的？看到侄子侄媳琴瑟和谐，心里头不高兴了？”
楚惜月心里有些乱，一时没有分辨出被睿王吃了豆腐。
“没有。”
对面的小姑娘，装着一副不在意的模样，睿王也不拆穿她。
“医术大成了，不如给我把把脉吧。”
睿王忽然想试试她，于是将手腕伸过去。
楚惜月看了他一眼，有些无奈，但还是将手指头搭上去。
“内伤未愈，脾脏受损。”
脑子里浮现出这几个字，楚惜月不动声色，又换了一只手。
同样的，还是这几个字。
睿王正倒满了酒，刚送到唇边，手里一空，就被楚惜月夺下。
“受伤了就别喝了。”
“无碍。”
睿王想拿回来，楚惜月偏偏不给。
“医者仁心，王爷要想活久一些，就把自己的身子当回事。”
“我这样的人，活那么久做什么？”
睿王笑着，还是拿回了酒杯，一饮而尽。
“又有谁会在意吗？”
一个落魄的王爷，手里头也没有什么实权……
光长了一副好皮囊了。
“梅姑娘就很在意啊！”
楚惜月想了想，好像也就只能想到这个人了。
“呵，好吧，算她一个。”
很多事，无法解释，即便解释，可能楚惜月还不乐意听，睿王只得笑着，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酒。
“你呢，你会在意吗？”
睿王也不吃菜，又将酒饮尽，仿佛很不在意地问出这句话。
“我？”
楚惜月指了指自己，会吧，可是自己又是以什么身份啊？
自己可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断情绝爱。
好吧，就当朋友。
“你救过我，我当然会在意。”
楚惜月闭着眼睛，一手托着头，揉着太阳穴。
昨夜一晚没睡，白天也没时间休息，头疼的厉害。
一时间，两个失意的人都没什么话说。
一个不住地喝着酒，一个只顾得头疼。
不知道睿王又喝了多少，直到楚惜月再也受不了，说了一句：“别喝了！”
睿王才听话地放下杯子，一身酒气，难闻死了。
楚惜月皱着眉，这人，真是没死过，不知道爱惜自己。
楚惜月打开窗子，想散散酒气，一闻这酒味，觉得头更痛了！
“不舒服？”
怕睿王知道自己嫌弃他，楚惜月只好解释，“头有些痛。”
听了这话，睿王走过来，将窗子重新关上，压着楚惜月坐在凳子上。
双手搭在楚惜月太阳穴上，帮她轻柔地揉着。
别说，睿王指法还挺好，不一会，就揉的楚惜月晕晕乎乎，飘飘然。
（当然，极大可能，是睿王身上酒气太重，给楚惜月熏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