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嘲一笑。
“多谢楚小姐。”
然后换了衣服，转身就走。
这人来的悄无声息，去的也是雁过无痕。
仿佛是做了一场梦。
——
宋解语又来了，还带着小册子，上面是自己的诗集。
“这些都是我比较得意的作品，惜月无事时候，可以拿来打发时间。”
莫说第一才子的诗集了，就是第一才子随便的几个字，都足够让别人追捧了。
可是……
“好，翠翠，先收着吧。”
宋解语有些惊愕，就这反应？
不过，他很快又笑了，宠辱不惊，这才是楚惜月啊！
自己欣赏的不就是这样的她吗？
如果她也像俗人那样，追捧自己。
自己也不会这么上赶着了。
他打着折扇，笑的肆意洒脱，眼中仿佛有繁花盛开，芳香四溢。
“我说，宋解语，你当真不觉得凉吗？”
楚惜月双手抱怀，这都什么天了？还扇！还扇！给自己扇感冒得了！
“不会。”
宋解语虽这么说着，却听话地将折扇放下。
“今日惜月想听什么？”
“讲讲丞相府吧。”
实在没啥想听的，又怕宋解语太无聊。
“额……”
宋解语有些为难，“不如我给你说说，江湖上的事吧？”
“也好。”
于是宋解语使出浑身解数，尽量不让故事太过复杂无味。
不过楚惜月一晚上没有睡好，还是听的昏昏欲睡。
宋解语好笑地看着她，头一点一点的。
眼睛微微闭上，细碎而美好。
想伸手帮她把头发放在耳后，却又在咫尺之遥停下，因为怕惊醒她。
楚晚苏在远处看着，心里不是滋味。
她今天才听说，母亲请的先生是宋解语。
本来想以同学为名来亲近，却看到这一幕。
心仿佛落入尘埃，那么痛。
“小姐，我们回去吧。”
“小莲，为什么，为什么？”
她轻轻地问，问小莲，也问自己。
明明对大姐姐那么好，明明那么照顾大姐姐，明明我已经做的那么好了！
楚惜月，你凭什么啊！
到底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