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喜欢研究天文之类，也没有男女之间的防备之类。
还遣散了殿内一些宫人，谴责非人的太监制度，对宫人非常好，经常说着人人平等之类。”
楚惜月不觉莞尔，四皇子这种想法挺天马行空的。
人人平等，怎么可能啊。
下午是琴师过来授课，也不行礼，也不报名。
只恭敬地将古琴于案上摆好，又拜了三拜。
才端坐在案前，对着楚惜月一伸手。
“大小姐，请。不知大小姐想学什么曲子？”
视线没了那人的遮挡，楚惜月这才看到那古琴模样。
只见那古琴上有七弦，精雕细刻，一丝不苟，然尾部却焦黑。
“大小姐可尝试一下。”那人又伸手一请。
楚惜月上前才用手指一拨，悦耳动听，美轮美奂。
“焦尾？”
那人一听得楚惜月这么问，显然也有些震惊，不是说这位不学无术吗？
竟然还认得战国名琴“焦尾”。
那人又深深地看了楚惜月一眼，然后恭敬地行了礼。
“楚大小姐跟传闻很不同。”
楚惜月也不说话，只微微一笑，算作回礼。
“大小姐可以称呼我为曲意安，不知大小姐可有想学的曲子？”
曲意安的语气，已经跟初始完全不同。
“曲娘子。”
“喊我曲意安吧。”
曲意安傲然一笑，不是曲娘子，不是曲姑娘，而是曲意安自己。
仿佛吐出埋藏时久的浊气，她心里感觉从未有过的畅快。
“听闻大小姐学琴是为了中秋国宴，意安斗胆向大小姐献曲《高空明月》，请大小姐品鉴。”
言毕，双手放在焦尾上，顿时叮咚的声音响起。
刹那间，楚惜月眼前好似出现一位仙子，随风起舞。
衣袂飘飘，乌发翻滚，越舞越快，越舞越快，直至全身体力消耗殆尽，尤不肯停止。
一曲尽，曲意安以手止音。
楚惜月仿佛洞察了一切的眼神，“还是算了吧，这首曲子会暴露你。”
曲意安微眯着眼睛，虽面上不显，内心却如万千匹马在奔腾。
她怎么知道，怎么会……
“还是来一曲《贺团圆》吧，中规中矩。”
曲意安沉默半响，最后还是弹了《贺团圆》。
但因心中不平静，显现在曲子上，也不那么动听，有些地方还明显的弹错了。
“今天先到这里吧。”
楚惜月打断她。
“是。”
曲意安忘了行礼，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
“小姐，累了吗？”
翠翠及时端开两杯茶水，那曲意安接过，指节用力的有些发白。
“你怎么知道？”
她还是问了出来。
“不难猜。你只要知道，我对你没有恶意就好。”
楚惜月淡淡道。
显然不把这事放在心上。
曲意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似有千言万语，却最终，还是沉默地抱着琴走了。
“小姐，你们怎么怪怪的？”
“没有。”
楚惜月笑着，用手刮翠翠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