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县尊老爷,的确是鄙商会昨日失窃的雪顶岩茶,这里有进销单据记录为证。”
“嗯,下去吧。”
“待本官审问贼犯断案之时,会通知你来县衙做人证,介时再将失窃之物发还与你。”
穆青一看有这么多大官在,鱼鳔村周围隐隐有捕快执刀埋伏包围,觉得官府肯定有大动作。
何不趁此机会,把鱼鳔村那些恶人是如何荼毒我万通商会的事情说出来,请各位大人做主。
“各位老爷,草民还有要事禀告。”
“那鱼鳔村中有一伙恶霸,专门破坏江上行驶的舟船,然后又借修缮之名,行抢劫之实。若有不从,轻则对我等平民百姓拳打脚踢,重则将人推入水中,以此威胁我等。”
卢月抖了抖袖子,大气地一挥手,“细细讲来,本官今日便为你做主!”
穆青咳了咳嗓子,正要将满肚子的苦水往外倒,忽地眼角余光瞥见村里又押出来一伙贼犯。
为首之人满脸横肉,长的凶神恶煞。
“…就就,就是他们!”
“老爷,草民所告的就是他们!”
“只是人数不对,落网的只有六人,草民见过他们最多时曾有十七八个贼犯一同胁迫我们。”
“哎呦,草民突然腹中绞痛难忍,可能是要出恭。
请老爷恕草民无礼,先行告退。”
穆青见到贼犯还有同伙没有落网,害怕被报复,急忙扯谎开溜。
才跑出两步,又看到这伙恶霸剩余同伙一个不剩地从村里被押了出来。
“哎!草民肚子又不疼了,愿指认这伙恶霸,万请县尊老爷将他们重重的发落。
这群直娘贼,都快把我们商会的船凿成筛子了!”
……
吴老狗过年时给街坊邻居拜年一样,带着沈墨走街串巷。
进去后先设法引诱罪犯自己把罪行说出来,如果不成就翻脸指认。
这时候,他正走进两个小毛贼的家里。
这家的两个小子年岁不大,胆子也不大,只敢搞一些小偷小摸。
在今天的鱼鳔村大餐上,他们俩这种级别连葱花都算不上。
所以吴老狗连戏都懒得演了,直接带着沈墨和徐旺闯了进去。
还没来得及指认两个小毛贼的罪行,门外突然有人喊道:“小顺子、小福子,爷爷家的茅坑满了,去给我掏干净咯。”
沈墨疑惑地看向两个毛贼,两人二十多岁的样子,胡子拉碴,怎么看也不像是太监啊。
怎么会叫小顺子、小福子这种名字?
小顺子和小福子听了这声音,一张脸苦的都快哭出来了。
“娘的,又欺负咱去掏粪坑,他们咋就那么能拉!”
吴老狗急忙对沈墨说道:
“此人是个硬点子,外号‘石头’年轻时拜师学过功夫,后来因为强暴师妹从门派里逃了出来,然后进山落草当了几年土匪,又把老大杀了,来到江边作恶。
他手下有两个左膀右臂,都有功夫在身,全是杀人不眨眼的狠人。”
“就是在鱼鳔村这种地方,那三个人也是恶霸中的恶霸,村里人都怕他们的。”
门外又有一个野驴似的声音大骂道:“操你姥姥,还得爷爷我亲自进去请你是吧!”
吴老狗焦急道:“咱们绝不是他们的对手,怎么办?”
徐旺紧张得牙关发颤,“糟了糟了,你表妹怎么早不去茅厕,晚不去茅厕,偏偏这个时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