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伸手过来抓妇人,那妇人使出泼妇的手段,胡搅蛮缠、撒泼打滚的不肯被抓。
还伸出爪子,奔着沈墨的脸乱挠。
“杀人啦!捕快杀人啦!”
“救命啊!我不想蹲大牢!”
沈墨稍有不慎,被妇人在手臂上挠了四条血痕。
沈墨心中暗骂,老子抓淫贼,捕盐犯都没受伤,到你这给破了防了!
他使出全力,揪着妇人的后脖领子就把人给按到了地上。
都说泰兴县捕快人均单臂生擒老母猪,沈墨今天单臂生擒卖假药的老娘们儿,也算是及格了。
妇人的娘家人为了和罪犯撇清关系,毛遂自荐押着妇人往县衙送去。
徐旺已经习惯了沈墨随手抓贼的场面,准确说是已经麻木了,所以并不觉得惊讶。
这一幕,倒是让明尘大师看的啧啧称奇。
“小施主有亡父相助,堪称罪恶克星。”
有信仰就是好,啥事儿都能和自己的信仰扯上关系。
……
到了县衙,吃瓜群众们才算是到了真正的瓜田里。
只见等待审问的犯人从衙门口排到了街对面,排在前面的身上绑着锁链,后面的就变成麻绳了。
队伍最后的五六个犯人一边排队,一边努力提着自己的裤子。
绑住他们的,正是他们自己的裤腰带。
明尘大师高喧一声佛号。
这才知道,沈墨让他自己走过来已经算是客气的了。
起码没有扒他的裤腰带捆他。
牢头张大爷正领着几个木匠,忙前忙后地修补县大牢。
以前几个月都用不上一回的牢房,今天却是爆满!
好多年久失修的地方都需要重新修补,不然别说人了,猪都关不住。
所以只能让犯人们先去县衙里站着,院子里站不下,就站到街上去了。
张大爷远远地看见沈墨又抓回来两个,急了!
“小祖宗,你没完了是不?”
“再抓,再抓咱那牢里是真的装不下了。”
张大爷指着乌央乌央的犯人。
“如果都是小毛贼也就算了,十几个人挤一间牢房。
可你这里还有好些个重犯,必须单独关押,咱县大牢没有那么多单间啊。”
张大爷年过半百,辈分比捕头徐旺都大,已经伺候走十几任县太爷了。
沈墨貌似憨厚地挠了挠脑袋,指着明尘大师。
“别人我不管,这位是朝廷钦犯,必须单间。”
张大爷听了,险些一口气没倒过来。
他这一句话,震的整个县衙都抖了三抖。
“钦犯?皇帝朱笔御批的?”
“不是吧,我还以为你和徐旺看宅子去了,这就抓个钦犯回来?”
“让开,让开,让我看看钦犯长什么样。”
县衙里顿时一阵骚动。
与朝廷钦犯相比,院子里的这些犯人顶多算小流氓,而钦犯则相当于拉登哥。
县太爷卢月离得远,门口吃瓜群众你一言我一语的乱哄哄一片,他听了半晌才听清是沈墨抓回来个钦犯。
卢月急忙扶了扶乌纱帽,感觉县官这个位置自己是做不长了。
按照沈墨这种抓贼速度,下次磨勘的时候他准能升官。
磨勘是朝廷对官员的考核评价,一年一小考,三年一大考。
根据磨勘的结果决定官员的升、调、任、免,维护属地治安就是磨勘的重要内容。
卢月在师爷的陪同下来到县衙门口,左顾右盼。
“沈墨,钦犯现在何处,快带来让本官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