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一位模特。”赵梓书脱下西装外套,修长的食指覆上领口,松了松领带。
他走向画板,动作娴熟的将其架好,脸上堆起灿烂笑容看向明姝:“姐姐一定愿意帮我的,对吧?”
“举手之劳。”明姝微笑应声,“稍等,我去换件衣服。”
赵梓书拿出一旁拆了封但没用过几次的颜料盒,拿到鼻尖吻了吻味道。
他皱了皱眉,这并不如他惯常用的颜料。
但好的画作靠的从不是颜料好坏,而是执笔人的水平。
到他擅长的领域,那个总带着无害笑容的男人就像是变了个人。
端坐在画板前的赵梓书,淡然沉稳,凝视着画板的眼神宛如正凝视着自己的爱人。
换好衣服的盛明姝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洁白如雪的裹胸长裙,收腰设计托出她不盈一握的小腰。
不需要太多装饰,纯白得像一张能被随意描绘的白纸。
挽起的长发放下,错落缠绕在藕臂,她肌肤本就白皙,素面朝天也看不见丝毫瑕疵。
唇上点染樱桃红,杏眼里透出不谙世事的天真无邪。
赵梓书心里的天使模样,莫过如此。
她脚步迈进画室前,往走廊入口处看了一眼,而后淡淡收回视线,推门而入。
躲到拐角的赵玲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她探头往画室看了眼:“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盛明姝还专门去换了衣服……”
她眼中有猜忌:“看来这位小老师跟盛明姝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如果宋南琛知道自己的未婚妻,在家里跟别的男人暗度陈仓,他会怎么样?
摸了摸脖颈被掐过的地方,上面似乎还隐隐有几分疼意。
盛明姝进到画室,走到赵梓书身侧:“言先生早在三年前就出名,素描、油画、水墨无一不精。”
她话语里没有掩饰自己的崇拜之情:“但言先生从未画过一幅人物像。”
“传言他并不擅长人物肖像画。”
说这话时,她看向赵梓书的眼里,是明晃晃的怀疑。
赵梓书视线落在她淡雅的面容上,不敷一物,洁白长裙裹身,难掩干净纯真。
微微抬着下巴质疑看他的眼神,如同九天之上的神明。
兴奋之情流溢全身,仿佛抢到了自己求而不得的东西。
“不是不擅长,只是不想。”他放下画笔,执起明姝的手,低头,动容的吻在她手背 。
微凉的唇贴在她温热的肌肤上,虔诚的像一位交付了灵魂的信徒。
在他抬眸的一瞬间,明姝看到了他眼里的病态。
“可以开始了吗,言先生?还是赵老师?”她戏谑开口。
赵梓书牵着她到画室的长椅上:“我会让姐姐相信的。”
黄花梨雕琢的长椅,跟古时候的贵妃榻别无二致,这还是爷爷在世时的收藏品。
刚好摆在这里,给名诚做休息之用。
“我需要怎么做?”明姝端坐,问他。
赵梓书轻笑:“姐姐只需要靠在上面,什么也不用做。”
他的缪斯,光是站在那里,就能让他灵感如泉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