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相史弥远的洞察力的确非常强,他已经预判到理宗小皇帝对自己有所行动了。
尤其是赵昀听从皇太后的懿旨将“四木三凶”拆散时,史弥远立即动了杀机。
“小子,你羽毛还没有长齐呢,就与老子扳手腕了?”史弥远心里一阵冷哼,便决定抓紧处掉赵昀。
“重新找一个废物来。不行的话,老子就自己干。”
然而,令史弥远措手不及的是,早朝时皇帝病了,高烧不止,太医院的御医个个束手无策。
“史爱卿,朕休息几天,朝里朝外就拜托老师了。”
赵昀被抬走了,史弥远假惺惺地流下几滴眼泪,心里敞快的一塌糊涂。
“天助老夫,但愿小儿一病不起来。”
老贼带着好心情第一次去了天天酒楼,当然他是悄悄而去的。
然而,几个人正喝到兴头,莫有来报:“家父及全家人在径山被土匪杀害了。”
话没完,莫有就晕倒了。
“怎么回事?”有人吃惊地问。
史弥远手捋额下花白胡须,沉声道:“土匪怎么如此猖獗?”
这顿饭不能继续了,众人赶紧到史府。
他们刚刚进大院子,管家慌张地迎头相遇。
“老爷,大事不好。”
管家将飞鸽传书递给史弥远。
“莫泽及家人、家丁共六十一人全部在经山脚下遇难。凶手乃径山上的土匪,匪众三百余人。”
“真他娘的倒霉蛋,刚进城了,怎么就被土匪歼了?”
史弥远拍着自己的大腿痛心疾首地哭了。
“老爷,据说莫有昨晚为了其父将家产全部带走之事,与莫泽大吵一架。”
管家继续汇报:“莫有嫌父亲带这么多细软沿途不安全,莫泽说他此去不打算回来了。他还劝儿子赶紧变卖家产去湖州。”
“糊涂啊,糊涂。”史弥远喃喃自语:我们九人,就你最精明,结果却死于糊涂。唉,这是命吗?
第二天上午,湖州加急奏折到了。
史弥远连忙进宫,赵虎在宫外对他说:“万岁情况十分不好,他口瑜:军国大事均由史卿处理。”
史弥远将奏折递给赵虎看了一下,说:“请赵侍卫向圣上传达一下。”
赵虎看完后惊得浑身发抖,连手中的奏折都落到地上,史弥远看了心里冷笑,废物就是废物。
赵虎发觉自己失态,慌忙拾起奏折还给史弥远,躬身道:“末将一定及时向圣上禀报。”
史弥远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一边饮茶一边思考。
莫泽的丧事就在湖州当地办了,莫有随后被调到湖州,任湖州府治下的乌程县令(亦称县知事)。
莫泽之事还没有了结,突然又传来聂子述在前往赣州任上被土匪杀了。
“呀……?”
史弥远这时浑身都惊出了疙瘩,他下意识地问自己的主簿:“快查李知孝情况。”
“禀相爷,李大人生病刚好,准备明天启程。”
“让他等几天再走。”史弥远立马说。
史弥远一人独坐书房,自言自语道:这是土匪吗?
“不会是小皇帝捣的鬼吧?”
“不可能呀,他只有赵洪亮、胡又侠两斤心腹,胡又侠已经被干掉了,赵洪亮的瑯玡营一直没有动静。如果是他,两地千名人的部队从何处调的?”
“难道小东西与土匪有勾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