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茹还在边上微笑：“当时，我刚来燕都的时候，刚刚遇到短视频的兴起，于是利用自己的古典舞功底，带上口罩，在客厅跳舞做视频，攒下了创业的第一桶金，女孩的青春就是资本，好好利用吧！”
她的话语里，有枪有棒。
旁人听起来，是一种鼓励。
如果姜莹真的与黄世成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听见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表情上，应该也有有些变化。
但是……没有。
魏泰坐在沙发上，心情好像是大冬天，被泼了一盆凉水。
他的余光，始终放在姜莹身上，查看着这个女孩的每一个细节。
这张脸，和照片上一模一样，只有那隐隐露出的虎牙。
姜莹的牙齿，很整齐，白净白净的，放着光。
就算两颗虎牙，也是圆润的，不像是照片里那样，有些尖。
牙齿，是最容易更改的器官之一，你可以整牙，可以拔牙，都能起到近乎整容的效果。
可是牙齿的尖锐程度——没几个人会跑去磨牙吧？又不是兔子！
照片里的人，和姜莹，绝对不是同一个人！
会是谁，会在哪儿呢？
魏泰默默地低下了头，他开始冥想。
一个优秀的小说作者，能够在大脑里构筑一个完整的空间，然后慢慢丰富所有细节。
现在，魏泰在回忆进门前后的所有细节，想想，自己有什么漏下的地方。
这时，就听孙茹说：“小莹，你那些衣服，看起来面料不太好，注意多晒晒太阳。”
姜莹微微一笑：“嗯，我会的。”
这一句无关痛痒的话，让魏泰的思路瞬间被打通！
“那些衣服堆在床上的时候，都是带着衣架的，也就是说，刚从衣柜里拿出来。”
“这么多衣服，能填满那个衣柜了吧？”
“如果是在整理衣服，那么衣柜门此刻应该是开着的！”
“她在衣柜里藏着什么。”
“衣柜里有人！”
魏泰悄悄给刘星宇发了一条微信：“当心左边衣柜，可能有感染者。”
发完微信，他默默地拿出了文件袋。
一边说：“为了调查清楚黄先生昏厥的真相，我们全面检查了监控，发现了一些问题。”
魏泰说着，把一张照片拿了出来，放在了姜莹的面前：“您看看，认识这个人么？”
看见照片的瞬间，三个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了姜莹的身上。
那一瞬间，姜莹的瞳孔骤然放大！
魏泰看得很清楚，以他对微表情的研究，姜莹是在震惊。
而且是发自内心的震惊！
姜莹并不知道这件事？
事情，愈发朝着一个诡异的方向发展了。
魏泰看见，有那么03秒，姜莹的眼睛，瞟向了衣柜。
于是，魏泰舒了口气：“看来，姜小姐，并不认识这个人？”
现场所有人沉默了那么一秒，
姜莹的眼神不断闪烁，然后，她似乎决定了什么，缓缓开口：“我当然认识，这个人，就是我……”
她惨然一笑，那一瞬间，她看向孙茹，这个一直照顾着她的大姐姐。
那一瞬间，两个女人，心如刀绞。
这时，只听魏泰轻叹一声：“是么？一切和衣柜里的那位，没有关系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