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听见沈炼喊了声：“等等！”
姑娘又回过头来。
沈炼眉头微微锁起：“所有人，穿防弹衣，配枪！”
姑娘不解：“老大，可能只是抛尸……而且，要不要跟上级请示一下！”
“我是队长还是你是队长？快去！”沈炼白了姑娘一眼。
姑娘跑步前进。
沈炼拿起手机，想给郭旭发一条微信。
但是点开微信头像的那一瞬间，他退回了。
一个刑事警备支队长，手下百来号人，碰到个抛尸案，还得求助夜不收？
燕都警备的脸都要被他丢尽了！
……
“朝阳三中，是朝阳区的一所普通高中。”
“有两栋联体的宿舍楼，共计180名住校生。”
“报案人是一个叫邱晓乐的女生，高二。”
“来电的时候比较慌乱，背景音也比较杂。”
“据说是在女生宿舍的卫生间里发现的。”
“附近警备所里的民事警备已经过去了。”
一路上，女孩一边开车，一边对沈炼说着。
女孩叫章思羽，燕都本地人，燕都警备大学毕业，算是沈炼和郭旭的学妹。
面试的时候，她说自己是沈炼学长的迷妹。
于是直接被送到沈炼身边当助理。
这个理由，蹩脚得很！
沈炼私下里了解到，女孩的家里，应该有点背景。
才能直接博得支队长助理的位置。
好在章思羽平时工作比较勤快，沈炼也就没有再向上面计较什么。
“让那边的警备兄弟，先确定情况，学校的保安和负责人呢？通知了么？”沈炼问。
“都通知到了，负责人正在往回赶，今晚的保安似乎睡着了，刚刚醒来，正在调监控！”章思羽回答。
五辆车，打着灯，鸣着笛。
快速穿过街巷，停在了校园的门口。
“小徐，小蔡，你们留下看监控！其他人，跟我过去！章思羽带上相机！”沈炼喊了声，“把保安带上！”
他依旧快步走在最前面。
校园，是最朝气蓬勃的地方。
但那仅限于早上。
而此刻，整个校园里，只有他们手电筒的光。
一片死寂。
“这地方，怎么连点虫叫声都听不见？”一个警备问保安。
那保安是个将近六十岁的老大爷，据说是五十五岁的时候，工厂老板跟小姨子跑路，只能来学校发挥余热。
大爷穿着老燕都布鞋，溜达似的往前走，一边嘴里说着：“那有什么稀奇的？三中以前是什么地方知道不？”
“大爷，三中以前是啥地方啊！”章思羽回头，很好奇地问。
大爷捋了捋胡子，仰着头：“我小时候，燕都哪有什么二环三环的？二环都算是郊区了！那时候，这里是一片坟场！”
“后来十几岁的时候，这里被推平了，做了个麻风病医院。”
“后来医院怪事不断，莫名死在医院的人，都比死在麻风病下的人多！”
“于是医院不能干下去了，上头有个官说，这地方，得有点烟火气。”
“于是造了个火葬场！”
“后来这里算市中心了，火葬场就推平造了学校！”
“别说虫声了，这地方，连老鼠都找不到！”
几个警备面面相觑。
直到最前面的沈炼呸了声：“md，规划局是想以毒攻毒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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