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人，还不明所以地抬头看着。
甚至有主播，都在马路对面架上了长焦摄像头。
然后把手机对准了相机屏幕，做起了现场解说。
沈炼一只手拉住空调架子，身在空中，对着下面的周展博喊：“喂，小子，你看看下面这些人！”
周展博从这里看下去，人群因为他的“天女散花”，分散了些。
但一台台手机，还是向上举着。
“这就是个全民直播，说话不用负责任的年代。”沈炼向下吐了口口水，“一帮孙子，躲在网络背后胡说八道而已，你理他们干嘛？”
他说着，猛地左手用力扣住周展博的手腕。
趁着周展博注意力不集中的瞬间。
右手一松。
两个人同时往下落去！
“啊！！！！”下方人群发出一声声尖叫。
“啊！”周展博也发出一声痛呼。
他感觉身子往下一坠，然后，本来就快脱臼的手，彻底脱臼了！
他们又往下坠了一层。
沈炼再次单手抓住了下一层的空调外机架！
一只右手，顿时皮开肉绽！
他发出一声痛呼，然后咬着牙，牙龈都咬出血来了！
“大哥， 让我掉下去算了，我死就死了，不能把你也害了！”周展博浑身哆嗦着，牙关颤着喊出了一句话。
“你别特么给我废话！”沈炼大吼一声。
那只小手，已经跟到了下一层。
这一次。
它没有去选择腐蚀空调架。
而是直接奔着沈炼的胸口而来！
“艹！阴魂不散了是吧？”沈炼双目充血，刚想放手再下一层。
那黑色的，干枯的小手忽然扭曲了起来。
往后退了三寸！
手表里，响起了郭旭的声音：“老沈，黑魔法师我来对付！”
他在路边捡了一根木条，应该是个装修废料。
在装修工地上捡了一把黄沙。
上面满满的，都是锈蚀的铁钉。
“这玩意儿好……挨着擦着就是破伤风！”
他说着，打开路边的一个消防柜，单手抬起灭火器，直接甩向那辆雷克萨斯的后车窗！
哐啷一声响，后车窗被他砸得粉碎！
车，立刻动了。
然后郭旭跑了两步，把那木条当做标枪射出。
木条飞旋着，从后车窗钻入。
又一声巨响。
击裂了前挡风玻璃！
玻璃呈现蛛网一般的碎裂形状。
看不清路了。
车没法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