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旭兜了一圈，回到了自己的小窝。
翻看着郭九阳留下来的笔记本。
自己家里被安装摄像头，沈炼被追踪。
应该都和郭九阳的工作有关。
郭九阳这段时间的生意并不算好。
手里只有一桩生意。
接受一个少妇的委托，查她老公的出轨证据。
总价8000块钱，定金3000。
手账本里，贴着男人的资料，行程，还有一张张照片。
有那个少妇提供的，也有郭九阳自己拍到的。
那个少妇的委托，引起了郭旭的注意。
看到男人照片的那一刹那，郭旭的瞳孔，猛地放大。
与此同时，手机响起。
接起电话，就听到里面低沉严肃的声音：“郭九阳先生是吗？我们是长丰街道警备所，有件事需要向你核实，请您尽快来一趟！”
“什么事？”郭旭心中一沉。
“电话里说不清，您直接来一趟吧，我们的车，已经在您家楼下了！”电话里说。
郭旭打开门一看，一辆警车，就停在这栋工人宿舍楼，唯一的出口处。
没有亮灯，没有鸣笛。
郭旭想了想，应该不是关于直播的事情，否则早就大张旗鼓了。
但是自己还是得做点准备，以免一问三不知！
“好的，您稍等。”郭旭随口敷衍了一句，挂了电话。
然后直接打给了沈炼：“爷们，咱这边的所里，打电话让我去一趟，你知道啥事不？”
“我正想问你，张律师失踪了，你知道不？”沈炼说得干净利落，“你到了那边，把知道的说清楚就行，那边的吴所，是91级的学长。”
他应该很忙，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郭旭看向自己的笔记本。
张彪，律师事务所法人。
他的照片，戴着黑框眼镜，看起来很沉着，很平静。
郭旭只见过他一次。
那一次，他睁着眼睛，张着嘴。
躺在焚尸炉里。
更平静。
就是看起来，有些吓人。
郭旭出门，低头看着手机，想好说辞，走向那辆警车。
这间房子，通往楼梯的路，很长。
边上的老树，已经长得和楼房一样高了。
树上的鸟，叽叽喳喳地叫着。
对面楼顶有人在晾晒着衣服。
楼下传来饭菜的香味。
一切，充斥着生活的气息。
郭旭走过楼梯拐角。
迎面，走来一个中年人。
他提着公文包，穿着西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