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巨鹿国主又在玩失踪。下午时与丞相二公子起了冲突后,已消失不见了。丞相在整个帝都找遍了,也没有找着!”
木瑾为端木皇王帝端来了一杯浓茶,给他提提神。也顺便说了一下青龙门所发生之事。
“丞相那逆子与巨鹿国主起了冲突?朕不是令京兆尹上午去迎接巨鹿国主入城吗,怎么他下午还在青龙门?”
端木皇帝想到关键点,于是放下手中的御笔,向木瑾问明情况。
“禀陛下,据老奴所得到的消息。古大人接到旨意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去迎接巨鹿国主。而是发生冲突后才急急赶到。”
“京兆尹好大的胆子,竟敢抗旨。他是不是嫌朕的屠刀还久没沾过血啦!”
还没听木槿禀告,端木皇帝就大概清楚了是怎么回事。但,当听完木槿禀告的具体情况具与他自己所预料一样时,端木皇帝怒了。他不相信真有官员公然抗旨不遵,一时让他有杀人的冲动。
“陛下息怒!丞相也去了青龙门,当场处置了古大人。还把古大人打成重伤后,押送到了廷尉府。”
“好一手弃驹保帅!有人想试探朕的线,那朕是该亮一亮屠刀了,否则有些人还会不断的试探。瑾伯你去廷尉府把古彻提出来,交由卫尉府审理。”
“老奴遵旨!”
目送木瑾急急出了天和殿,端木皇帝仍然没有动笔批阅那海量的奏折。独坐在空旷的大殿中,孤独着沉默着思考着。而数座精致的灯台上的灯光,把整个大殿照得通亮。但此时的端木皇帝内心是感受不到半点光亮的,因为他早已把自己的心门关得死死的,无论是人、还是物都很难进入他的心扉。立于高位者必失朋失友,而身为帝王必失情失亲。因而端木皇帝身有时也会感到无比空虚与孤独。
“丞相啊丞相,你就坐不住了吗?”
自言自语一句后,端木皇帝再次把头埋在奏材海中。只有空旷的大殿回味着他这句意味深长的话。
……
与天和殿空旷寂静的场景成艳明对比的是,丞相府的众宾云集喧哗活脱的集会。今晚,品嚣突然把他自己一派的大小官员召集起来,主要是解释尹古初抗旨这件事,也顺便讨论一下北堂令歌的问题。当众官员都落坐后,品嚣立马说道:
“古大人今日的抗旨不遵之事,想必诸位已知道了事情始未。不是本相心狠不顾同袍情谊,而是这件事太大,大到有可能过本相也受到牵连。你们也知道陛下的雄心,对朝局的改革更是不惜下重手。在这种关键时刻古大人竟然想出这样的愚蠢办法,来试探陛下。所以本相为了大局,也为了在坐诸位的益利,才下此很手,也是不得以为之,希望诸位理解!”
“丞相,您做得没错,都怪古彻这个蠢货,自以为是不顾大局,落到如今这样的下场也是咎由自取。”
廷尉成欢是品嚣的坚定支持者,无论品嚣做出怎样的决定,他都会举双手赞成。
“古彻为人是有些狂妄,而抗旨不遵那是斩头的重罪,谁有一丝徇情枉法,也会以同罪论。所以本官论为,他必须为他自己的愚蠢行为承担所有罪责。”
太常卿石泰安同样站出来表示支持品嚣的决定。有了成欢和石泰安两位重量官员的支持与肯定,品嚣在处理古彻抗旨这件事,算是安然度过了,也防止了他自己这一派系的崩坏。第一件已处理完,品嚣又顺带提了一提北堂令歌的问题,说道:
“巨鹿国作为帝国的属国,理应也要遵守帝国的法律。而巨鹿国主先是在青龙门打架斗殴,致多人重伤,再是未经通报私自入帝都。这两条罪证足够请他出廷尉府训诫一番。可是,他自从入城后就再未露过面,本相认为他必存有祸心。因此,本相决定全诚搜捕,务必把他带入廷尉府审问。右扶风赵大人,现如今帝都重地只能靠你啦,揖拿巨鹿国主,就交由你处理。”
“请丞相放心,下官必定把那狗屁不是的巨鹿国主缉拿归案!”
在坐的每一名官员都知道品嚣对巨鹿国主已恨之入骨。品嚣采取任何报复手段,他们也不会太过惊讶。就算没有品嚣的吩咐,他们也会参与到围捕北堂令歌的行动中来。
第二件事商议完后,品嚣与众官员还讨论了一些关于朝堂上的事。快到下半夜时,品嚣才放众官员回去。
……
帝国学院位于帝都内城最中央区域,与皇宫相隔仅数公里。这里环境幽静灵气充裕,是个修行的好地方。北堂令歌为了找到计九思的下落,不得不趁夜潜进帝国学院打探消息。北堂先是使用了几次‘瞬移’,安静且隐蔽地进入到了帝国学院。由于帝国学院的范围非常大,而北堂的贤知探测距离有限,只能边深入边探测。
膝黑的夜晚最适合偷偷探查情况,于是北堂令歌有意放慢速度,仔细探查帝国学院内的每一寸地方。可能由于探测时间过长,探查时有些粗心,贤知扫过一栋不起眼的小楼时,突然碰到了一个隐秘的禁制。当北堂发现后立马收回探测力时,可惜己经晚了。
“是谁…?”
一个异常愤怒的声音凭空响起,同时从那栋小楼内飞奔而去一名白须身着王袍的老头。随后,又从各个方位飞奔出来十几位元婴境修土,很快把北堂令歌团团围住了。
“你就是巨鹿国主吧!不知阁下来帝国学院做什么?”
白须着王袍的老头气势很足,询问中带着怒气。要不是想他知道北堂令歌来此干嘛,绝对会立刻出手。
“你是谁,怎么认出本王的?”
原本可以轻声走掉,但为寻找计九思的下落,北堂令歌还是改变了原来的想法,想与帝国学院直接对话问出计九思的行踪。
“阁下这种奇怪的装扮,一眼就可讣出。”
“是本王疏忽了。对了,你还没自报大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