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奏折?”
老大阿柴毕竟以前是护国将军,一听就懂了。
“嗯,差不多。不过要详细,每一个步骤都要标注清楚。一开始规划好,实施起来就会条理清楚、动作明细、目标一致,在很大程度上为此次行动增加了胜算,以后有较大的行动都要做好方案,方可实施。”
没想到北堂令歌执政之才,老大阿柴五人即激动又兴奋,赶紧拜下
“公子大才,愿为公子策马沙场!”
“会有这么一天的!先去把方案做出来给我看,我同意了你们才能行动。好啦去吧。”
北堂令歌让老大阿柴去掌控太池国,其一可以间接帮助他们报仇,其二可以试验自己技能是否可以大规模使用,其三就是贤知的原因。他自己的潜意识中总有一个声音叫唤着,“吾是帝王”。刚才的一番言论,并非北堂真正的本意,是突然冒出的一番匪夷所思命令。虽然北堂感觉到了一些异样,但是没有深究,因为他在慢慢受到贤知的影响。
三天后,老大阿柴三人把方案呈到北堂令歌面前。北堂看着十五六页纸的方案,知道他们用心了 马上认真审阅起来。半个时辰后,北堂整理了一下纸张,说道:
“你们的方案做得很好,不过有一些太细,事情变化无常,要预留突发情况的应对时间和空间。方案主要是规划一个大的框架,你们在框架中自由发挥即可,这份方案本公子批了,你们可以做准备了,走的时候说一声,让本公子送送你们。”
又过了一天,北堂令歌领着青莲、古兰和故祛娘俩为老大阿柴三人送行。微风习习,长路漫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在庭院大门前老大阿柴三人拜别了北堂,骑着三匹上好的鹿马向外城而去。
离别真伤感,但是人生在世会有许许多多的分离场面,要适当的适应。感性更使人忧愁,忧愁更使人回忆。北堂令歌目送着三人远行,一时心中感慨万千。
外城东区一个非常偏僻的小巷里,一座潮湿阴冷简易的木房子中。一个少年端着一个破碗,轻轻的把一位重伤的男子扶起。苍老的面孔、瘦黄的肌肤、不停的咳嗽,这就是床上重伤男子的状况。本来家中就非常贫苦,全靠着男子辛勤劳作,勉强可以养家糊口。可是几天前男子误入主街中,被急行而来的鹿马撞成重伤。腰部以下已经瘫痪,撞人的骑手没有半点怜悯之心扬长而去。
“咳咳…!”
少年抉着男子喝了些黄汤,病床上的男子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爹爹怎么啦?”
少年焦急的拍着男子的后背,并关心地询问道。
“莫辄,爹爹可能活不长了!都怪爹爹没用,你本来是练武的好材料,可惜没有钱送你上武馆。爹爹不甘心呀,累死累活连自己妻子孩子都养不活…。”
男子的话还没有说完,又是几声剧烈的咳嗽。
“咳咳…咳咳…!”
然后男子就没有了声音,眼睛瞪得老大,紧紧盯着破败的茅草屋顶,好像现在可以看穿房顶,看到外面明媚的阳光。
“爹爹…”
少年一声痛哭,拼命摇动着男子的身体,可惜他一动不动。他死了,悲愤的死了。
与此同时,在南区的某一个阴暗潮湿的角落里,蜷缩着一个瘦小的身体。光着小脚丫,身上的衣裳也已经看不清楚原来的颜色,因为一层厚厚泥土包裹着,就连头发也全部是泥浆。
她叫着倾听,原本有一个快乐幸福的家,突然一天父亲平白无故死去,母亲受不了打击,也在不久后病故了。留下她一个人在世间,守着偌大的家产。可是,家族中的叔伯见财起义,毫无顾忌的把她的家产全部夺走。最后还把年仅十岁的她赶出了家门,流浪于市井之中。而孤苦无依靠的她,靠着乞讨度过了痛苦凄惨的两年。
祸不单行,最近这条街的乞丐头子发现倾听是个女孩,企图占有她。最后让她侥幸逃走了,至今还东躲西藏生怕被逮到。卷缩成一团的倾听在墙角冷得瑟瑟发抖,但是她还在试图反抗着命运,想尽一切办法活下去。可是如今的状况,连她自己都没有信心继续活下去。
北区内城城墙脚下,又一位少年横躺在这里奄奄一息,随时有可能一命呜呼!这名少年名叫舟劳,是外城大家族舟家的私生子,自从他出生第一天就注定了他今后的命运。因为家主在一次酒后乱性,把一旁路过的洗衣婢女给强了,好巧不巧婢女又怀上了。
主母得知后非常恼怒,一气之下要处理掉婢女和腹中的孩子。在老仆的拼死保护下才安全生下一个男孩。最后主母还是得知了此事,她怎能容忍这样的事。于是找了一个理由把婢女打死了,可惜主母还不解气,还想把襁褓中的孩子也处理掉。
还是老仆恳求家主,一定不会让这个男孩知道身世。家主还有一点舔犊之情,饶了男孩的性命。就这样男孩在舟家过着仆人般的生活,虽然清苦倒也自在。
可是如今舟家不知怎的,接连死了两个儿子。现在只剩下主母的亲生儿子,和另一个不承认的孩子。可是这个独子不光愚笨而且纨绔,不是家主最佳人选。主母感到了有人威胁自己儿子的地位,因此要铲除祸患。
又是老仆知了消息后,提前放跑了男孩,还告诉男孩的身世,让他能跑多远就跑多远,告诫他永远别回来。虽然提前了一些时间,可是依然没有逃过主母的追杀。在内城墙角边的男孩实在跑不动了,被杀手追上狠狠踢飞了好远。抱着肚子痛得痉挛的男孩,嘴中还不断咳着血,已经是逃无可逃了。正当杀手要痛下杀手时,突然一道黑影从城墙上闪下,把男孩救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