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王清婉早早洗漱用过早膳,细细打量着一旁的阿梨和卿煦的衣着打扮。
只见阿梨今日一身翠绿色的锦袍,衣袖旁绣着流云纹的滚动,腰间佩戴着一枚白玉,右侧挂着一个蓝色的小香囊。
头上虽然用一根蓝色的发带,将一头墨发轻轻束起来。此刻微风吹拂,墨发微微飘扬倒是显出几分活泼。
“不错,阿梨这身打扮可以了!”随即又看向一旁的卿煦。
只见卿煦一身靛蓝色的锦袍,袖口和衣摆上绣着一些雅致的流云纹的滚边,腰间束着一条青色的腰带。
腰带上系了一枚白色的玉佩,右边也挂着一个蓝色的小香囊。
头上用一根蓝色的发带将一头墨发束起,此刻,脸上微微含笑,越发衬得他君子端方如玉。
“极好!”
坐上马车,王清婉就将他们送到了书院门口。
她不是这里的学子,也不好贸然进去,加上她本身对于进书院也没什么兴趣。
细细嘱咐了他们几句,就让许林给他们拿着拜师礼进去了。
她和小月就到一旁的茶铺里喝茶,等着许林出来。
“姑娘也是来送自家兄弟进学的吧?”这个茶铺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妇人,此刻她上了一壶茶,笑着问道。
没办法,这个小姑娘长得极好,而且一连来了几次,她一下子就记住了。
“是呢,婶子这的茶极好。”王清婉心情好,笑着说。
“那真是有大造化了,这一般人家,林家书院的林夫子可不会收。”
“是这样吗?婶子跟我说说呗,正好我等着也无聊。”
“好,正好我这不忙,就给你说说,这林家书院的林夫子据说是京城林家的嫡出三老爷。”
“年轻时,也曾看中进士,做了不小的官,只是后来得罪了人,这才辞官来了咱们舞阳县。”
“啊,那林夫子怎么偏偏来了咱们这里?”
王清婉一时有些好奇,按理说得罪了人,也该回自家的祖地,怎么会来舞阳县?
“哎哟,姑娘这真是问到点子上了,林夫子他本来要回祖地,不过因为他的一个得意门生在咱们舞阳县做过县令。”
“见自家夫子这样,赶紧将人接到这里来散散心。没想到林夫子竟然喜欢上了咱们舞阳县,也就这里待着了。”
听完这些,王清婉对林夫子多了几分敬佩。
得罪了权贵,还能全身而退,这个人估摸着是一个有本事的人。
没想到他们这小小的舞阳县竟然如今卧虎藏龙,她原本以为林夫子是一位举人就了不得了。
没想到还是她见识浅薄了,没想到今日还有这样的意外惊喜。
再说阿梨他们这边,同门口的一个小厮说了要见林夫子。
那小厮十分开心地领着三人来到了一座雅致的院落。
一进门,他们就看到了一大丛的翠竹,微风吹拂,发发沙沙的声响。
转角走上一道长长的走廊,看两旁鲜花簇簇,香气扑鼻,还有不少的蜜蜂和蝴蝶正在花间飞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