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跟我隐瞒了什么?”
“你跟寨子里的人又隐瞒了什么?”
“你自己抬眼看看!就因为你的隐瞒,这里所有人都要跟着承受折磨!他们又何其无辜!”
狼狈的贺寒急速从火焰中穿出,几步快速登上高处,愤怒的一把抓起郝瘸子的脖子,一把将他高高举起,并用力的撞在木屋墙上!
“来呀!跟我动手!”
“不是要重建镇魔司吗?肯定隐藏了超强的身手!别跟我说连个虎蜕都处理不了!”
“来!动手!被你坑死的人都在天上看着你呢,他们都因你跟黑衣人交易而死,你不觉得非常兴奋吗?这就是权力在手的感觉!”
郝瘸子的脖子被紧紧抓住,憋得满脸通红,双手拼力阻止贺寒紧握的手掌,但根本无济于事。
眼看满脸通红,眼睛翻白,要被掐得昏死过去,族长急忙死命的去拽贺寒手掌,但只比普通人强些的族长根本阻止不了贺寒!
“快住手!你要掐死他吗?你什么都不懂!他也是有苦衷的!”
“我们寨子的普通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他们的先祖做出了选择!”
“至于你遇到的危险,我们愿意尽最大的能力赔偿,但请不要杀死郝铁匠,我愿用我的命来偿还!”
族长如此一说,贺寒握紧的掌中松了几分力道,这才让郝瘸子稍缓喘出些气。
被人举在高处仍不好受,郝瘸子痛苦的指着白雾的方向,嘴里费力的吐出些字:
“别、别中、他的挑拨!”
“我、会给、你解释!你、你不是、罡字部、传人吗?咳咳”
贺寒闻言这才松开手掌让郝瘸子落下,郝瘸子落地痛苦的咳嗽了好一阵,摆手拒绝族长的搀扶,难受的抬头盯着贺寒,并指着寨民撤离的山洞:
“跟我们走,咳咳”
“鬼物一时半会还进不来,他所图又是我保存的秘密,只想一点点将秘密逼出,暂时还没有危险”
三人弃了中央木屋,临走前,郝瘸子将四杆龙、玄、朱、白四圣兽的旗帜插在木屋四角,扬手用朱砂在木屋一侧写下一连串龙非凤走、如画符时纷乱复杂却一笔而成的图案,木屋四角顿时升起一道巨大的圆形光幕将木屋笼罩其中,并渐渐将原地的景象变成了火焰焚烧后的焦土空地。
就不知这玄奇一幕是不是镇魔司所遗术法。
贺寒与族长两人架着郝瘸子快步逃离至村寨后方一处地窖入口,进入后走过几段曲折的十字路口,终于在一处连着溶洞的较开阔空间见到了躲藏的寨民。
四十多人男女老少,狼狈不堪又心惊胆战的倚靠在光滑冰凉的溶洞墙壁,再见到贺寒与族长等人,立刻止不住悲伤的痛哭起来。
溶洞内陷入一片难言的哀痛,粟大阿这粗糙的爷们也是泪眼婆娑的抓住族长的手臂,用别别扭扭的汉话哭道:
“族长!村寨怎么,遇到鬼邪?”
“为啥,这么多灾难?我们,做恶事了吗?神,惩罚我们?”
又拉着贺寒的手臂哭道:
“贺先生!虎蜕!”
“跟虎蜕,有关!对不对!”
“它是派来惩罚的,对不对?”
贺寒不忍,缓缓摇了摇头,却无法道出黑衣人的真相。
倒是郝瘸子握住粟大阿的手软言安慰:
“放心!不是神在惩罚我们!是有人想威胁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