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邦邦!
贺寒用力敲打木质寨门并大声向里面呼喊,一靠近寨门,门上那种刺鼻的味道立刻扑面而来,味道中既有令人不适的羊骚,又有羊血、山蒜、茼蒿等山中具有刺激味道的东西混合后的怪味。
图案的味道实在太冲,光是待在这里,贺寒就被呛得眼泪直流,咳嗽不止,不得不退至离门较远的地方继续呼喊。
防御得挺严格,就是不知寨子的情况怎样,倒是不像是被鬼邪精怪祸害的挺严重。
“喂!外村人!你,烈虎帮,驱邪的,对吧?”
寨门顶处,一个发型奇特的中年人小心翼翼的将脑袋探出至眼睛的位置,一边打量一边冲贺寒喊道。
黑黝黝的皮肤与别扭的汉话口音,一看就不像是他地来到这里的汉人。
若真要比较,贺寒觉得这人的装扮更像穿越前的苗寨人。
“是!老哥!你们这怎么样啊?”
贺寒高举粟家寨留在帮派中的驱邪委托状,天色又暗,中年人又防备,磨磨蹭蹭的仔细分辨一阵,才算看清了那张委托状子。
“哦,是烈虎帮的,等我一会。”
中年人说罢将黑黝黝的脑袋缩了进去,不一会,高高的木扎寨门内响起哗哗啦啦解开锁链的声音。
接着门轴发出低沉的连串大门打开的嘎吱声音,高高的木扎寨门中间被开出一个刚好不大的,能让贺寒和马匹进入的缝隙。
别扭口音的中年人,带着满眼的好奇不时打量贺寒,并挤出个生硬的微笑邀请贺寒进入。
“你好,我,粟大阿,村寨写驱邪委托的人,”
“欢迎,欢迎。”
待贺寒与马匹进入,粟大阿向贺寒招手做了个指路的姿势。
“我带你,见我们族长,他帮我,写委托状,”
“他汉话不错,不像我,你跟他说说,他能听懂,还能写。”
高高的木扎寨门又发出连串令人难受的门轴转动声,在嘎吱嘎吱的声音当中,贺寒回头见到了十几名精壮的汉子正费力的推着寨门,待寨门关上,十几个人忙忙活活的将一根粗实的门栓插在门上。
门栓磕到另一端,发出咚的一声很响的闷响,一下惊到贺寒所牵灰色驽马。
灰马受惊,脖子来回的惊慌摆动,一个劲得要向外挣脱贺寒手中缰绳,并不断的跳脚,发出呦呦的紧张嘶鸣。
贺寒赶紧用力拉住缰绳,不让灰马挣脱,并嘴里发出“吁~吁~”的声音不住安抚灰马。
不多时,灰马见周围确实没什么危险的事发生,这才一点点被贺寒安抚下来。
粟大阿一直袖手旁观,等贺寒将灰马安抚平静,这才不解的摇头:
“你们汉人,对畜牲太好,就像你们对女人一样,太温柔了,”
“所以你们的马都不行,这点声音能吓到,太没用了!”
说完,粟大阿头也不回的径自向族长的木屋大步走去,边走还一个劲不解的摇头叹气,非常不客气的在嘴里嘀咕着“太不没用了,太不没用了”。
这种直白到无理的奇怪说话方式,搞得贺寒一头雾水,只感觉这封闭的山寨透着一种对外界事物排斥的偏见和排斥,令他心里甚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