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殿中仍有被短暂封印且尚未死去之徒,如若被寄生更强的枭狰接触,后果将不堪设想。
所以我留给你的任务,务必死守群英殿,哪怕为之付诸生命。”
徐金慎重回答,“谨遵师命。”
袁玎回眸看了一眼不远处若无其事的景清河,浅浅笑了。
半个时辰后。
袁玎走在前面,“你一早就知道我身份了是吗?”
景清河嘻嘻笑着紧随其后,“先前多有怀疑,适才偷听到的;那这样说来,抱抱岂不是阁主夫人?”
“此事之后再议。”袁玎道,“我要去完成一件大事,你没必要跟过来。”
景清歌撇嘴道,“我向来崇敬阁主大人,跟着您指定是最安全的啊。”
袁玎轻声叹息,上一个这么想的现在还身首异处呢。
景清歌继续说道,“那咱们去抓奸细吧,我严重怀疑甄荔就是奸细!”
袁玎直接否定,“连你的小弟褚白都能临时跑路,他枭狰为何不能;能驱使大规模奴狰,就说明他的号令不受屏蔽,目前在逍遥阁与往生阁之外。”
景清歌犯难道,“可是面具坊这么大,我们上哪去找呢?”
袁玎淡然回应,“把手伸出来。”
景清歌听话照做,袁玎拔出小刀,对着他的手心就是一划。
血液流淌而出袁玎则是把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嗡──”
景清歌只觉得一股混沌之气在他体内盘旋萦绕,在那一刻他只觉得自己的命中注定的天选之人。
双眼亮起白光,投射到黑暗之中,竟形成一副面具坊的完美地图。
袁玎松开手,转身离开,“知道他在哪了,走吧。”
景清歌意犹未尽,“诶?阁主等等我,刚才那是什么啊,为何我只感到神清气爽呢?”
神鹤堂。
二人绕着走了三个多时辰,才从复杂的迷宫当中走出;伽乐看着神堂外触目惊心的惨景,不由得为之动容。
与神鹤堂的明亮风截然相反,集彩堂黑暗且深邃,遍地皆是看不清具体模样的肉块和碎裂的骨渣;
死后释放的真气中充斥着浓郁的腐臭味,他们每走过任何一步,势必带着尚未干涸的粘稠血液。
元婴期,丹田化形,可调集天地浩然真气,然而,他们却年纪轻轻地折损于此。
伽乐尽量平复着自己的心情,抬眼看着那两座庞然巨物。
七彩神牛暗淡无光,被削掉半个身子,外加褪了一层皮,大片血肉裸露在外,甚至还露出巨骨;
大白的下本身还在神牛的残缺嘴里,秀美的头颅只剩下枯骨一片,自上而下,身子骨被扭了三圈,两片血红色的羽翼上,满是刀剑。
在它们脚下,尽是被践踏成渣的遗体。
褚白的呼吸逐渐急促,全身上下的毛孔都在跟着发颤,“我……我感觉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