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师兄微微侧头,看着文宣的伤口,“把他衣服脱了。”
伽乐刚要伸手去脱,却被文宣阻拦,“抱抱……袁师兄会责怪我的。”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些。”伽乐粗暴地扯开文宣的上衣,露出发黑发紫的伤口,在臂窝到胸口处巴掌大小的伤口;
那只嵌入其中的断手早已化作无根白骨,眨眼一看触目惊心。
景清歌道,“尸毒而已,放任不管无非变个僵尸啥的。”
伽乐看着头皮发麻,“师兄不打算救治吗?”
景清歌看了看自己下半身,“我现在能动弹的只有两根手指和脑袋,如果你不介意我手滑给他撕个胸,我倒是很乐意。”
伽乐咬了咬牙,“大不了师兄指导,我来办!
我从小随家兄学习过一些医术,这些事情我应该能应付!”
景清歌点了点头,“那好吧,文宣你同意吗?”
文宣几近昏死,脸上挂满了汗珠,“如此甚好……”
伽乐拿起手术刀在烛光下炙烤,“文宣你放心,我一定能治好你的!”
院外。
整个群仙阁陷入一片混乱,潜藏于黑暗中的那些喧闹,如今终于苏醒,露出一对又一对红色的眼睛。
众弟子奋杀之余,屠昭立在上方静静看着,乌玥拿起探望镜看了一圈,“甄荔呢?”
屠昭咳嗽一声,“她……病了。”
“病了?”乌玥很是好奇,“该不会是诈病吧,景清歌的情形我是见了,难不成她比景清歌还严重?”
苏琤气喘吁吁地爬上来,“你们……你们有谁看到师父了吗?”
袁皑琳端起老干部杯默默喝着热水,“你还指望他能出事不成?眼下还是想着如何处理这些奴狰吧。”
屠昭学着师父摸了摸下巴,“奴狰数量如此之多,说明他们有领导者。”
话音刚落,一只烈阳鸟缓缓升起,带着嘶哑的鸣叫,在吼声之下,黑暗中的奴狰愈发凶猛。
乌玥放下探望镜,“这不是丰州高至尊的剑心吗?”
屠昭点头道,“是他的,后来被他的儿子高伽玉使用前去捉拿辰国逃将林石,等到大师姐前去打扫战场的时候,
剑心已失,仅剩林石苟延残喘,不想会在今日出现。”
楼宇之上,冬枫操纵诸多尸傀应战,“我已分身乏术,谁去压制一下?”
烈焰鸟肆意喷吐周围一切,阁中弟子不乏元婴期强者,奈何珍惜阁主建筑,竟一时不知该如何铲灭。
袁皑琳放下老干部杯,“让开,我来。”
师弟师妹们纷纷让道,这位身材娇小的银发师姐,有条不紊地走到最前面,缓缓从包内取出一枚灵石。
“这可是一枚中品灵石啊……”她心疼道,“便宜你这畜生了。”
她娇喝一声,奋力一掷,灵石如流星般擦着空气的火花划过,烈焰鸟刚回过头,灵石便径直贯入它的大脑。
下一刻,砰然炸裂。
烈焰鸟分崩离析,化成道道火树银花,如烟花般散落在各处。
其余三人赶忙鼓掌,“哇师姐真厉害,一击秒杀元婴期尸傀!”
袁皑琳轻声叹息,“不会真有人活了这么大岁数,还打不过元婴期对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