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月之下,只见两道黑影穿袭而过,仅在眨眼之间。
为首者落到阳台上,摘下白袍,露出白皙的面庞,他神思凝敛,宛如室外高人。
当然,他的严肃也就这一秒钟,下一刻便被身后的徒弟给打破:
“师父,你叫徒儿过来,是要炸了竹雨楼吗?”
袁玎转过身,没好气地捶了一下:“苏琤!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怎么还是死脑筋啊!
我问你,是哪个畜生让你给女寝的窗户安上防盗系统的?我踹一晚上,鞋都踹开线了这窗户都没坏!”
苏琤沉思片刻,只好说道,“好像是你……”
“我?”袁玎冷笑一声,“哼哼哼……”
苏琤赶忙走上前,“师父莫慌,输入特殊口谕就可以直接打开。
徒儿单纯好奇,您没事儿进女寝干嘛啊。”
袁玎故作镇定,“我怕屋里藏男人。”
苏琤大惊失色:“师娘玩得这么花?!”
“不是她。”袁玎有点头疼,“甄荔那野丫头,什么出格的事都干得出来;
倘若她藏了一个野男人的话,那真就一举两得、一箭双雕、一石二鸟、一炮双响了。”
苏琤捂嘴偷笑,“还记得两年前,师父误喝了她的返老还童药才变成这个样子;
药剂也会影响心智,曾经的师父可是不苟言笑的。”
简而言之,曾经的袁子阳有多么慈祥和蔼,如今的袁玎就有多么不正经。
袁玎没好气地朝他后颈抽了一下,“哪儿那么多废话,赶紧给我破窗。”
苏琤来到紧闭的窗户面前,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
“逸一时,误一世。”
窗户蓝光一闪,缓缓打开。
二人探头看了进去,袁玎大为震撼:
“名句啊,我要把它用作阁训。”
苏琤提示道,“师父,浴室的浴缸下面有一道暗门,如若甄荔真的藏人的话,那会是最佳场所。”
袁玎跨步跳了进去,“嗯,趁他们还没回来,啊!”
袁玎惨叫一声,本来是顺利地跨过窗栏完美落地,怎料被脚下之物直接绊飞了出去,滚了好几圈才以狗啃泥的方式平稳停下。
苏琤赶忙跑进去扶起师尊,“师父,忘记和您说了,窗内还有一道障碍装置。”
袁玎磕碜地扶着腰,“明天……给我把这破窗拆了,一道障碍都不能留!”
二人蹑手蹑脚地绕过客厅,开门步入盥洗室。
袁玎深吸一口气,一脸享受,“啊,空气真是清新呐。”
苏琤简直没脸看,来到浴缸前。
袁玎的大眼睛扑灵扑灵的,“这就是我老婆每天洗澡的地方吗?快快快,把这浴缸搬回去,我要好好研究一番!”
“师父,您若真的惦记师娘,完全可以把她接回去住嘛。”苏琤受不了了,“下面就是暗门。”
苏琤从包中取出一枚圆形枢纽,放置在浴缸上,只一按,浴缸便缩小到只有巴掌大小。
袁玎喜笑颜开,把浴缸踹到兜里,“嘿嘿,咱要把它和面具们放一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