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伽乐万般纠结,“真要穿这么丑的丧服么……穿出去好下头哦。”
秋云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应,“呃……只是穿搭一时,怎么说也是极为沉重的日子,你将就一下呗。”
她万万没想到,如今竟又要在这个问题上犯难。
“不好啦!出大事了!!!”
屋外一外门弟子沿街大喊,众人纷纷从屋中赶了出来。
伽乐心里直嘀咕,这场面怎么似曾相识呢?
记得上一次也是老爹差点死的时候,袁玎那老变态直接救活,然后不好的事情就直接发生了──她被卖了。
所以按照那个节奏,莫不是威至尊从棺材板板里爬出来了吧?!
“南宫大长老遇害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无不瞠目结舌。
南宫剑是何人?自老宗主的亲传弟子们外出之后,这南宫剑便是老宗主下第一高手。
就连少宗主威桓的实力都逊于南宫剑,而南宫可谓威震宗的利器。
如今就连这样的利器都被击碎,如今的威震宗,可真就岌岌可危了。
长老堂前,一颗头颅被高高挂起,正是南宫剑的首级。
血水滴落在地,早已干涸,看得出,是在夜中被害。
柯良跪在地上,从头皮麻到脚底。
不光是对师父死讯的震惊,更多的,则是对自己的考虑。
曾倚靠师父欺侮不知多少同龄师兄弟,如今师父不在,恐清算将至。
袁玎蹲在他身旁,絮絮念叨着,“令尊无了,令尊无了……”
“你……”柯良咬牙切齿地看着他,但就连师父都对这小子无可奈何,更别说自己了,“你究竟是什么来头?”
袁玎挠了挠头,“和你师父一样,不过是一个群仙阁的小医仙罢了。”
威桓火急火燎从屋中走出,见得此景,也是傻眼了。
他强忍悲痛,“即日起,威震宗昼夜戒备,轮值站岗,凡有任何与高家有关之人,格杀勿论!”
身后的伽乐身子一震,小脸上看不到丝毫血色。
这个世界究竟怎么了啊……
她不敢想象,下一个死的人会是谁。
翠山,亦是历代宗主修行之地。
威桓以礼相待,亲自为袁玎斟了松子茶。
袁玎轻吹茶盏余温,一脸淡然,“承蒙宗主厚待,袁某受宠若惊。”
威桓跪坐在蒲团上,神色黯然,“莫不是天要亡我威震宗。”
“事在人为,何必谴责无声之天。”袁玎凝视着茶水中的倒影,“南宫长老是我阁中之人,无论如何,我都需将其骨骸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