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一闭一睁到天亮。
……
石头沟挖沙料的山脚下，八辆三轮车十几个人，一人一把铁锨往车厢里上沙子。
一辆车装满开出去，再装第二辆车。
八辆车厢里沙子装满，何宁也没听到有谁发现了金黄色石头。
哪有那么容易挖出来。
自己手里有一颗，小刀地质员不知道有几颗，龙腾老大手里到底有几颗？
村长走到他跟前，小心问：“宁子，大家乐呵呵给你拉沙子呢，这一早上的，你咋眉头越皱越紧，你心里有事，你给叔说。”
何宁从裤兜里摸出鸡蛋大黄色石头，给村长叔说清楚。
“银叔，这个石头，你挖沙子修路的时候捡到了没？”
何富银眼睛一亮。
“哟，这哪儿来的？”
听口气他没捡到。
“这是咱这砂层里挖出来的，你拿着，你给大家看清楚，挖到这个石头不要扔掉，这是咱村的特产。”
何富银看半天，眼睛越来越亮。
“宁子，你他娘不会认为这是那种玉吧？“
何宁吃惊，老叔认识这玩意儿？
何富银声音放小。
“我当兵那几年，在戈壁滩训练，和我们战友捡戈壁里黄石头，被我们班长强行收走了，后来才知道是戈壁玉。”
何宁点头：“你注意瞅着，谁要挖出来这玩意儿，你收起来。”
“真值钱？”
“这年头不值钱，二十年后就不一定了。”
二十年后，这东西如果真是优质金丝玉，那是相当值钱。
不能在这个石头上耗时间，八车沙子赶紧拉出去。
何宁的三轮车厢空着，跑镇上拉一车水泥。
八辆蓝盈盈新三轮车一字儿排着进了小水村的村道。
三三两两小水村人出来看。
不认识。
“喂，哪儿的工程队？给哪儿拉砂子？”
“十里铺工程队，给何燕家拉砂子硬化麦场。”
回答的声音，满满的硬气。
小水村人的议论都是嫉妒：“又是何燕家的？又是十里铺的。”
“十里铺这么团结一心的吗，何家的说干啥他们就干啥？”
“那是，你不知道何家那小子带着他们全村人种西瓜种白菜，今年翻了个大身。”
小水村人的议论，何宁听不见。
八车砂子一车水泥拉到何燕家打麦场。
十几个人熙熙攘攘，这阵势让何燕两口子恐慌。
何燕一个一个问候。
“姑父，你开的车？银叔还有你的车，强叔你也把车开来了？这多不好意思。”
何富银一副领导口气：“燕子，你别不自在，你弟给每车每人三十块钱呢，我们争取一天时间把你家麦场硬化掉。”
何富银满脑子想给村里搞铺水渠的水泥板。
小水村前两年搞过的工程。
他们村的水渠里都铺上了水泥板块。
赶上了镇上的一波补贴政策。
何富银转身找小水村领导，问一些搞水泥板的经验。
何富银车上的沙子下掉，喊一声：“你们他娘的好好干，别给我掉链子，我去找张大头问些事情。”
张大头就是小水村的村长。
大家看何富银牛气十足，再不是以前十里铺的村长。
“村长，你放心去，让他张大头再瞧不起咱村里人，好好把他奚落给一顿。
何宁哼：“村长，别听他们瞎咧咧，给人家好好说话，该发烟发烟，咱谦虚谨慎低调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