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去一天半,期间沈巍不是在学习武技就是休息吃东西,伤势也是好了个七七八八,胸口已经不再疼痛,小腹的伤口更是已经结痂。
过了晌午,沈巍不愿继续在此处停留,他得离开灵宝山,他可不愿躲在这种地方躲一辈子。
但他也知道唯一下山的桥必定被陈逸一伙人堵住了,想过桥必定有一战,也想过从灵宝山某一处离开,可此地四面环涯高千丈,还被一条湍急的深河分叉环围着,若想在河中渡行更是难如登天,要是当日沈巍冒失跳下去,也许现在已经凉透了。
沈巍现在没有什么好计划,反正只要自己不往桥上去就不会再被找到,跟他们耗一耗也无所谓,顺便也可以在此开启胸口的神封穴。
当然要他直接冲百汇那也是不敢的,因为要是吞服血怒丹的话,失去理智的时候很容易做出一些激进的事来,这点轻重沈巍还是分得清的。
而开启神封穴的方法旺财也跟他试过,需要以针灸的方法加上一种比较特殊的丹药一起内外配合刺激才能开启,但需要多次尝试才行,之前在原始森林也尝试过几次,但都没有成功而且还把沈巍弄得苦不堪言。
当然之前的尝试也不是没有效果,被陈蛮烈焰拳武技打中,要是普通修士的话肯定重伤倒地不起,而沈巍还能硬撑着跑路,那还得是之前多次刺激神封穴的功劳。
在原始森林旺财多次施针没有成功,便抱怨沈巍天赋不足,后来也没有再尝试过,就是不停催促沈巍吃了血怒丹直接冲百汇。
此时沈巍手中还有那种旺财炼制的丹药,而多次见旺财在胸口施针的位置,也知道怎么操作。
他盘膝而坐,脱去上衣并拿出旺财炼制的一瓶褐色丹药并带有臭味,沈巍每次服用这种丹药都觉得很恶心。
可如今为了能够增强几分实力,还是眼睛一闭吞服下去,没过多一会胸口熟悉的胀痛传来。
他忍着胀痛熟练的拿出十二枚银针,依次按旺财的方法扎进胸口细微的穴位上。
接着而来的是胸口无尽胀痛,从小腹开始涌起直至胸口,而且还伴随着强烈的恶心呕吐感,等这种胀痛延伸到脑袋,才把银针收回,细小的针孔里瞬间射出紫黑血液来,胸口的胀痛感也随之减缓。
休息几分钟后,沈巍再次吞下一枚丹药,接着又按照之前操作来刺激神封穴,在反复不断尝试后,沈巍原本还算精神的身体现在都有些萎靡。
这种方法开穴位极其疼痛,要是没有那种大毅力大决心,没有多少人可以做到,单说那种丹药,它就不算是丹药,称它为毒丹也不为过不,因为他除了能够配合银针刺激穴位外,一无是处。
要是沈巍一不小心银针扎错位置,那那种胀痛可以疼死他。
这也是张舒婷和沈运堂没有授给他的原因。
这一天沈巍经过几十次这样的操作后,终于在最后一次成功了,此时的他胸口血迹斑斑,但血液已经不再流淌,还觉得无比的畅快,
胀痛感消失胸肌高高鼓起,用拳头猛砸了几拳胸口都没事。
他拿出一块布条先是擦拭了额头上的汗珠,又擦掉胸口的血迹,露出结实的肌肉,沈巍可以确定要是再挨陈蛮一拳自己肯定不会像当日那么狼狈。
做完这些他躺在原地喘了几口粗气,没过多久也没有再继续停留,趁着黑夜赶回下山的桥,并不是要急着下山,而是想去看看陈逸有怎样的布置堵截他。
午夜沈巍偷摸藏到了一棵高大的古树树上因为没有旺财灵魂辅助,也不敢靠的太近,只得远远看着。
他看着桥口五六十人随意围起的十几堆篝火,每堆篝火有着四五人休整,他们有的闭目斜躺在地酣睡,有的还在篝火旁烧烤着食物,有的则已经大块朵颐着手中食物还边喝着烈酒。
唯有最中间的一堆篝火盘坐着一人,他手里拿着个酒囊大口喝着,此人正是陈逸。
头上缠绕包裹着白色纱布,主要还是包裹右眼,此时右眼还在不断渗出血液,把白色纱布浸染成血红色。
他面色扭曲,加上血液从纱布下流淌出来显得极为瘆人,与之前的君子外貌简直天壤之别。
他这副模样主要还是沈巍的功劳,由于当日靠近旺财的发出的灵魂冲击波过近,先是伤到灵魂导致意识停顿,并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沈巍石条的拍击,右眼不幸被沈巍直接打瞎。
这时只见旁边篝火旁的麻子和赖子各拿着个小碗和纱布走了过去,跟他谄媚的说了些什么?
像是准备换药。
陈逸点点头放下手中的酒囊,两人也开始动手拆解纱布,可刚解开纱布一角,就扯得陈逸伤口生疼。
他先是一脚踢开麻子,后一记大嘴巴子打在赖子脸上,还粗言呵斥。
“你们两个狗东西,想要痛死老子?给我滚!”
又狠狠责备:“那小子的灵魂冲击那么强,还说没有多大威胁,害得诸多弟兄殒命,等这件事了有你俩好受的。”
两人挨了打定了罪也不敢言语,只得灰溜溜跑开。
其实他们两人受过旺财的灵魂冲击,只是当时旺财并没有全力出手,只是做到不伤己身却能对两人造成伤害而已!也因此才把沈巍的实力汇报得没有那么强。
两人离开后,陈逸越想越气将头上的纱布全部扯下,拿起赖子留下的小碗,咬着牙把碗中的药胡乱抹在眼部,更是疼得龇牙咧嘴。
擦完药他狠狠摔碎碗怒骂:“你个小杂碎,要是被我抓到你一定把你骨头一根根敲碎,再把尸体一块块剁碎喂狗!”
陈逸越想越气把弟弟的死和自己的伤全部算在沈巍以及麻子两人头上。
沈巍在远处的树上都能听到他放的狠话,心中都是也是嘀咕:“活该!伪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