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还需要再商榷吗？」
「你们说宁王的意思到底是什么？」
「所以陛下的……跟宁王有关系吗？」
几个太医刚从龙华殿出来就忍不住你一句我一句的小声嘀咕。
「所以陛下到底是怎么了？」
「……」
「……」
原本还在讨论的几人突然都沉默了下，皱着眉朝说话的人看去，一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随后摇摇头头走了。
他们怎么觉得陛下的脉象不像是生了什么病，倒像是情绪上的刺激而导致。
不过宁王真的是早有准备吗？
曲淮从侧面经过看到的就是他们一个个愁眉苦脸的表情，想来是千雾的药发挥了作用，宫中的御医找不出问题所在。
转身朝龙华殿走，抬手阻止了刘全的动作，站在门前还未推开，里面争吵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朕的手那样放着不舒服，动一动怎么了？」
「刚刚那么多人看着呢，被发现了怎么办？」
「那你也不能压着朕的手。」
殿内的人一清空，两人就为了刚刚盛启元压着被子的事争了起来，一个说怕被发现，一个说手不舒服，谁也不让。
大有就这么吵下去的意思。
还好早就让人把龙华殿看守的人也支开了，否则这鱼还没上钩，饵先露了馅。
「吱呀——」突然一阵开门声传来，两人对视一眼，十分默契的闭了嘴，出于本能反应盛陵帝眼睛一闭，又做出一副不省人事的样子。
完全忘了这龙华殿未经他的允许可不是谁都能进的。
曲淮看着盛启元一脸愁容的表情，从来不知道两人还有这样的天赋。
「曲淮，是你啊。」
盛启元看清人后松了口气，表情又是一变，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
他还从未做过戏，难免有些紧张，刚刚还以为是外人进来了。
「嗯，微臣在门口就听到了陛下与王爷的声音，不知是在讨论什么重要的事。」
曲淮斜眼扫了他一下，语气听起来是对他难得的恭敬守礼，说的内容却句句带刺。
就差指着他们鼻子骂，让他们再大声一些，最好是所有人都能听到才好。
「……」两人自知理亏，都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盛陵帝难得有尴尬的时候，眨了眨眼，就转了个话题：「夏周有什么反应？」
盛启元也放下手中的茶杯，两人的视线齐齐转向向他。
曲淮细细把玩着腰间的玉佩，完全没有把夏周放在眼里：「不是今日便是明日，臣看以他心急的程度，恐怕等是等不到明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