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不得掐死李溪溪,也恨不得掐死轻信他人的自己。
此后被严刑拷打,凄惨至极。
李溪溪见缝插针地“帮”他,可她每一次“帮”的后果,都是他又被打一顿。
果然,这次她说给陶青竹吃的,又惹怒邹老大,捏着她的脸狞笑道:“怎么,舍不得小情人?”
李溪溪抱着他的手,眼中含着泪,可怜兮兮地道:“没有没有,没有舍不得!他也不是我的小情人,我都不怎么认识他!”
邹老大却不罢休,一边蹂躏着她,一边给狗腿子们使眼色。
陈小诺把手上的羊肉塞入嘴里,胡乱擦擦嘴巴,笑道:“老大,这小子不老实,我去给他松松筋骨!”
说着顺手拎起一根皮带,呼呼的甩着,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向陶青竹。
陶青竹心里一片漠然。
再打下去,他就要死了。
但人生自古谁无死?早一步晚一步而已,他不怕。
只是,死于这群渣滓手里,叫人好生不甘。
若时间可以回转,他一定不救李溪溪。
正懊恼着,忽然察觉空气中似有某种波动。
随后,邹老大一伙的声音消失了,唯有火堆燃烧的噼啪声。
陶青竹奋力看去,只见所有人都保持着正在进行的动作,定在原地,就像中了孙悟空的定身术。
想要打他的陈小诺,就离他几步之遥,皮带举得高高的,脸上凶相毕露,却一动不动。
这是怎么了?!
门口传来脚步声,一个黑衣男人走了进来。
上一秒,那男人刚到门口,下一秒就忽然到了他面前,居高临下,面无表情地道:“陶青竹?”
语调没有一点起伏,十分的冷淡。
陶青竹:“我是。”
来的自然是帝玄浩,确定了陶青竹的身份,一个动念,就将他解了下来,顺便为他补充了一点内力。
陶青竹一脸茫然。
他不是还在被倒吊着吗?
什么时候站直的,怎么没有一点印象?
身上的伤痕,为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复原?
眼睛本来快睁不开了,现在能睁得老大,视力丝毫不受影响。
还有,他的经脉之中,为何充满了力量?
到底发生了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