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缈兮抚额:“不是你想的那样!”
转头面无表情地对容少道:“无可奉告!”
不能照实说,撒谎太麻烦,我又不欠他什么,没有为他解惑的义务,随便他怎么想,这是顾缈兮的逻辑。
拉着顾念之就要走。
容少身边都是长袖善舞八面玲珑的人,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楞的人。
愣了愣道:“等一下,顾小姐请等一下。”
他都上来拦人了,顾缈兮只好又坐了回去。
顾念之捏捏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就见容少脸上显出疲惫之色,在他们面前来回走了几圈,神情几番变幻,一时悲伤一时愤怒,哪还有平时的高冷样子。
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我身上不对劲,很不对劲,有人在暗算我!顾小姐,你是第二个看出来的人,帮帮我!要多少钱随便你开口!”
这么大方?顾念之眼睛一亮,忙道:“容少慢慢说,别激动。”
容少在他身旁坐下,道:“说句你们不爱听的话,琳琅双生在我眼里只是不入流的小组合,还不够格跟我搭话。这次我会跟她们来蒗苍江,是因为有人告诉我这个方向有可能化解我的厄运。”
琳琅双生就是顾琳之和顾琅之的组合名。
顾念之讪笑了一下,道:“还真谢谢你光临了!”
容少皱眉道:“顾先生别生气,我说这话的意思只是想说明我已经被逼得无法可施了,不是看不起琳琅双生,更没有看不起你们家。”
你以为你是谁?你看得起看不起有多重要?要不是想看看能不能从你身上小赚一笔,谁耐烦听你扯淡。
顾念之笑而不语。
容少不知他腹诽,接着道:“事情大约是从两个月前开始的。”
他在正州开发了个楼盘,还没盖好已经全卖出去了,形势一片大好。
谁知两个月前发生意外,数名工人拆脚手架时摔伤,项目经理恰好在工地,被钢架砸到脑袋当场死亡。
接着,他在法国投资的红酒庄发生火灾,烧死五人,十九人严重烧伤。
然后,在港城开的珠宝店被抢,店长被打成残废,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
各处产业也都不顺。
以上这些虽已经是惨事,对他来说损失的终归只是钱。
但一个月前他姐姐出了车祸,侥幸救回一条命,却再也站不起来了,再有钱也只能在轮椅上渡过余生。
他那风流老爸良心未泯,虽说外面情妇二奶一大堆,对女儿还是有几分父女情的,知道消息的那一天就中风了。
惨事还没完。
他母亲过世得早,有位老保姆陈姨从小悉心照顾他,在他心中的地位远远高于父亲。
二十天前她从楼上摔下去扭断了脖子,之后宅院里三十多位家政人员陆续生病,和他关系越好的病得越重,就连养的两条藏獒都病死了,花园里草木也大半枯死。
他本人虽无病无灾,但常觉得浑身乏力。
听完他的叙述,顾念之摸摸鼻子:“您这还真够倒霉的。”
同时不得不佩服这位仁兄的心理素质,要是换了他,身边发生这么多事可能就崩溃了,人家还能绷住男神脸。
这才是真高人。
顾缈兮则想,这不正是老祖宗说过的症状吗?
看来那袖珍旗袍鬼果然是恶鬼。
容少看着顾缈兮道:“一开始我还没把这些事情联系在一起,因为实在找不到相通之处。每件事都是独立发生的,都有极其合理的原因。哦,除了家里那些。原先我以为是投毒,但家里几乎每样东西都化验过了,没有毒素。他们就是抵抗力下降。”
这时已经有人提醒他去拜神了。
像他这样的海龟是不怎么相信那些东西的,但他姐姐信,从港城请了个大师来帮他看风水,捣鼓大半天收了他几十万,最后说他家风水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他自己,有人在他身上动了手脚。
大师自称法力不足,无法为他化解,指点他往西南一行,或有转机。
恰巧第二天琳琅双生的经纪人就转了几道弯递上话,他一听是彩南蒗苍江,暗想莫非这是天意?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稍稍考虑就答应了。
结果就真遇上了顾缈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