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会随意往外卖？
但就是要故意胡说八道，这才会被叫过去。
然后嘛，自然是可以私下说话，嘿嘿嘿。
“嘉居士，你老实说，这番来胡闹，肯定不只是为了什么内臣吧？”
见黄晏走进来，张氏低头悄声问道。
“怎么不是？要不是这件事，我干嘛要来？”黄晏瞪大了眼，故作惊奇。
“私下说话，还颠三倒四的干什么？”
张氏有些不快。
黄晏十分认真，一字一句：“太皇太后，这事真是最大的事了！”
“我好好的嘉居士，怎么就成了嘉公公，这哑巴亏吃的！”
“好歹我也是大明的忠臣啊！太皇太后，臣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说着，扑身欲泣。
张氏扶额叹道：“好了好了，起来吧！”
又叹一口气，这才说：“你还真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啊！”
黄晏一听，啪一下就站起来了，很快啊！
“这事也简单，把那内臣两字去掉，封我提督就行！”
张氏点点头，吩咐身边内侍。
立刻就去找吏部把这件事办妥。
黄晏解下“提督内臣”的牙牌，交给内侍，特意吩咐要换回一块“提督”的牙牌。
这才心满意足。
“现在可以好好说了？”张氏问道。
黄晏收敛神色，揖手拜道：“臣谢太皇太后！”
站起来，悄声说道：
“太皇太后，我瞧着东瀛人消息灵通，不得不防啊！”
张氏见黄晏正经说话，脸色也是郑重起来，点点头。
“我那燧发枪才发明多久？朝廷里消息灵通，知道倒是不奇怪，东瀛人哪里来的消息，我是当真不知道。”
黄晏首先当然是撇开自己的嫌疑。
这点张氏倒是心知肚明。
黄晏虽然心性跳脱，有时甚至有点胡作非为。
但忠心耿耿，那是没错的。
“臣有一计，不如太皇太后就让我随他们去东瀛一趟。”黄晏提出计策。
张氏微笑道：“你肯定又有自己的算盘吧？”
黄晏笑叹道：“那……那肯定的呀！”
“有了高丽还不够，还要东瀛，得陇望蜀，你是想生意遍播四海啊？”张氏问道。
“臣对银子没有兴趣啊！”黄晏赶紧辩解，“我嘛，主要是把大明的丰饶物产带去让蛮夷开开眼，顺便，顺便赚那么一点点……”
这么说着的时候，黄晏下意识摸了摸怀里的银票。
厚厚一沓，窸窣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