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病人家属？”
“我，我是他儿子。”男人站起身焦急的看着大夫，“医生我爸情况怎么样了？”
“你做好心理准备，你父亲的情况很不好。急性脑溢血，需要开颅手术，但手术也有风险，很可能下不来手术台。你想一下吧，要手术的话就签个字，再去前台交钱。”
医生的话如晴天霹雳，炸的男人面色苍白，他压抑住喉间的哽咽，连连点头：“我同意手术……”
“啪！”椅子上的白布包突然掉下来，打断了他的话，一个护士从抢救室里探出头来：“不好了主任，病人不行了！”
男人跌坐到椅子上，抱着头哭泣，一只苍白透明的手落在了他头上，像他小时候那样摸了摸头，可惜他什么都感受不到。
“不哭了小亮，爸爸走了。咱不手术，费钱还没用，留着钱供我孙孙念书多好。你也吃好点，照顾好自己，工作不顺心咱就换一个，你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老爷子莫伤心，生老病死，人之常情。若是父子有缘，待轮回路上走一遭，来生还入一门中！”
“哈哈哈，借无常老爷吉言！”
白无常笑着，看了眼不远处背着他们站着的身影，感觉有些眼熟啊……
“那边站着的，是小歌吗？”他兄弟黑无常已经出声询问了。
吴歌一看躲不掉，只好转身走过来，笑着朝两位鬼差抱了抱拳：“七爷、八爷别来无恙啊！”
白无常名为谢必安，属阳。时常满面笑容，身材高瘦，面色惨白，口吐长舌，其头上官帽写有“一见生财”四字，予感谢并对恭敬神明之人以好运，世人尊称“七爷”。
黑无常名为范无咎，属阴。面容凶悍，身宽体胖，个小面黑，官帽上写有“天下太平”四字，意为对违抗法令身负罪过者一概无赦，世人尊称为“八爷”。
白无常笑着说道：“果然是你这丫头，一段时间没见，又长这么大了。”
黑无常跟着点了点头：“是啊，还长的跟以前一样。”
吴歌笑容一顿，嘴角微不可察的抽搐了一下。
不是，七爷八爷，我他娘才离开地府不到一年，你们就是给我打激素，上化肥我也长不了这么快啊！
明显有猫腻呀，你们俩就不好奇一下帮我查查？
“七爷，其实我……”
“啊，时间差不多了，小歌我们得回去交差了，有空再来找你叙旧，先告辞了！”
吴歌无奈的看着两个鬼差带着一只鬼的身影渐渐淡去，人家不想多谈也没办法，但她总可以问问别的吧。
“七爷，八爷，我师父怎么样了？”
“挺好的，都挺好的，不用担心啊！”
两个鬼差溜得飞快，黑无常看了看身旁长出了一口气的兄弟，不解的问道：“她师父不是消失很久了吗？你怎么知道他挺好的？”
白无常甩了甩舌头，低声呵斥他这个傻黑甜兄弟：“你少说两句吧！这里面水深着呢，你以为她师父跟我们一样是打工人？人家其实是关系户，私下里跟五殿阎罗的关系好着呢，这些上层的秘辛咱们还是少知道的为好！”
“哦。哎你说吴歌吃什么长大的，长的这么快？”
白无常翻了个白眼，当时就被他兄弟这强烈的好奇心给气乐了。
“农家肥！”
“啊？她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