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好不容易宝刀入鞘,一切顺畅,洞中女儿家的呼吸声开始细碎。
但是,很快,沈赋胸膛上被赏了几道血痕,便……完事儿了。
完了……
她完了!!!
蓝尽欢伏在他胸膛上,疲惫地闭眼,“出去吧。”
沈赋:……
他从头到尾,一动没动,一个字都没说,默默成为一样工具,现在让他拔刀?
“欢欢……,等会儿……,卡住了……”
卑微又可怜。
有什么办法?
天赋异禀又不是他的错!
“你好讨厌啊。”蓝尽欢嘀嘀咕咕骂了一句。
沈赋:所以,我又讨厌了……
他还想再商量一下。
虽然我很讨厌,但是你刚才不是也用着还不错?
可是,欢欢骂完已经睡着了。
她又青蛙趴,睡着了……!!!
深山暴雨的山洞中,只剩下沈赋一个人,孤独寂寞地啊啊啊啊啊!
……
清晨,暴雨停了。
蓝尽欢醒来时,身子已经被毛毡毯裹成一个茧。
沈赋不见了。
她眯着眼,蜷在毯子里,望着山洞外的日光。
山谷中浓郁的的绿色,经过暴雨彻夜洗涤,如一大片上好的祖母绿。
昨夜好像做了个梦。
梦见被二哥追杀的那只白鹿。
母鹿大着肚子,亡命逃窜,却没有安身之地。
身后,不知有多少人,用形形色色的目光,冷冰冰地看着她逃命,明明他们全都知道出口在哪里,却没有一个人肯告诉它,还指指点点地嘲笑它。
蓝尽欢在梦里仿佛是在围观,但又仿佛自己就是那母鹿。
她动弹不得,帮不了它,只能嘶声竭力地喊:“白鹿……白鹿……”
可是不管怎么喊,那母鹿都听不见,一门心思地到处乱跑,一直跑,一直跑,一直跑……
好累啊……
蓝尽欢长长叹了口气,坐起身。
低头看了眼毯子里面的自己。
想起来了。
皱眉。
“你干的好事。”她骂自己。
居然堕落到敢拿沈赋解闷儿。
是有多么想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