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夏乘风:“嗯,内个……,我就是问问,对于位高权重,又什么都不缺的女人,该怎么做,才能讨她欢心?”
蓝尽欢眨眨眼:你这是想攻略沈赋了?
她也不知怎么想的,开口一句:“惑儿是我的。”
几个字,顺着夜风,飘啊飘,飘到沈赋耳中。
戚伟业正竹筒倒豆子一样,唯恐别人不知道凉州铁骑那点事儿,显宝一样,把什么都说了。
沈赋唇边莞尔一笑。
戚伟业察言观色,以为自己说到心坎上去了,说得更来劲。
那一边,夏乘风被蓝尽欢极为护食地抢白了一句,也不好意思再问。
他也不能说,自己现在不但是大长公主的男宠,而且还是阳夏太后的男宠……
太卑微了……
“算了,当我没问。”他年纪不大,还是个大男孩,只好闷闷地,蹲着挪回到自己位置上去。
蓝尽欢人美心善,觉得自己刚才实在是失言了。
人家夏公子也是想努力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恪尽职守而已。
若是摒弃成见,用前世二十三岁的心态,看今生十八九岁的夏乘风,的确只是个弟弟。
于是,换了温言悦色,安慰道:“其实,你可以先投其所好,再欲擒故纵。”
夏乘风:???
他是钢铁直男,被选入乘鸾宫时才十四岁。
别人以为沈赋看上他的伶俐和俊俏。
其实沈赋看中的是他极其敏捷的身手。
所以,对于投其所好,欲擒故纵这些花样伎俩,他不是很能付诸实践。
蓝尽欢跟他勾勾手指,示意他过来,之后,稍微小声道:
“举了例子,比如她喜欢吃什么,你就做给她吃。等她爱上了那味道,欲罢不能时,你却以各种身不由已的理由,退避三舍,敬而远之。这世上最好的东西,只有两样:已失去和求不得。”
“哦——!”夏乘风恍然大悟。
虽然听起来很有道理,但是,还是不太会。
他也不好意思再深问。
这番话,又顺着夜风飘啊飘啊,飘进沈赋的耳朵里。
他看似在认真听戚伟业白活,一侧眉梢微微一挑。
哦——!原来你是这样的欢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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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帝都,沈赋用的是牛车。
两头精挑细选的上等母牛,头上还戴了花,一路銮铃声声,摇摇晃晃。
脾气好是好,稳是稳,慢也是真慢。
蓝尽欢再好的性子也急死了。
“能不能快点?”
沈赋老神在在:“不能快,快了对肚子不好,牛车最适合女人。”
跟欢欢关在一起,朝夕相对,每天同吃同睡,他宁愿这车永远到不了帝都。
朱砂,又悄无声息地滑上蓝尽欢的腿,贴着她的腰身,缠绕着爬上去,翻山越岭,肆无忌惮。
蓝尽欢本来那天在树林里做过一场梦后,就对它颇为介怀。
梦什么不好,梦到一条蛇……这个这个,内个内个的。
偏偏朱砂越来越不见外,就像是在沈赋身上待不住一样,只要一有机会就往她身上贴。
而且当着沈赋的面儿,要么盘她团团,要么从衣领钻进去,在里面贴身游来游去。
就算是个小动物,也实在是太尴尬了。
蓝尽欢把它摘下去。
它不要脸,没多会儿,又爬过来。
沈赋也不管,要么闭目假寐,要么望着窗外晃神,不知在想什么。
“色蛇!”
蓝尽欢被爬烦了,揪着小蛇尾巴尖儿,将它拎出来,丢在车厢地板上。
蛇被摔疼了,弯弯曲曲扭来扭去,结果,她脚底下鞋子一挪,混乱中又踩了它一脚。
沈赋正假寐着,不经意皱眉,嘶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