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想说:你要是敢碰我,我大哥绝对不会放过你!
然而,因为蛇毒发作,舌头也肿了,已经彻底不能说话了。
衣婠婠绝望闭眼,泪水滂沱。
蓝尽欢认真点头,假装听懂了,“哦,好的。”
“全都住手!”她站起身,高声喝道:“你们大小姐已经身中蛇毒,她说你不要再打了,再打,她就死定了!”
衣婠婠:¥¥……¥(我没有说!)
无间极乐那伙人一看,大小姐果然已经面目全非,坐在地上动都不敢动。
“大徽朝的公主,你到底要怎样!”
蓝尽欢觉得,这个锅,沈赋必须好好背背,于是,优哉游哉把小蛇从衣袖里掏出来,绕在手腕上,学着沈赋那种欠揍又妖娆的姿态。
“你们大小姐现在有性命之忧,必须有人为她肯运功疗毒,才能保住性命。”
有人在下面喊:“你为人残暴恶毒,天下皆知,我们凭什么信你?”筆趣庫
“谁说本宫残暴恶毒?本宫向来有好生之德!现在,本宫就教你们为她解毒的法子。”
下面的绣衣使,面无表情。
是人都知道,真正大长公主殿下从来只杀人,不救人。
有一个无间极乐的人喊:“你说,我们要怎么救大小姐?”
蓝尽欢一笑,“很简单,摆个螃蟹阵。”
所有人:???从来没听说过此种阵法。
于是
,没多会儿,衣婠婠手下的几十号人马,分成八队。
每个人双腿扎开马步,作螃蟹状,将左手与前一个人右掌相对。
每一队为首那人,将手掌推在衣婠婠身上,开始灌输内力。
“记住哦,内力不能太燥,要稳,要小心。”
“每个人必须心无旁骛,认真想象自己是只螃蟹,谁敢有半点杂念,就是对衣大小姐不忠。”
“如此七七四十九个时辰之后,你们大小姐身上的毒,就会变成鼻血,慢慢流出体外,她就安全了。”
“还有,千万不要乱动哦,谁的马步扎得不好,稍有差池,导致你们大小姐真气逆行,可就是害死她的罪魁祸首。”
蓝尽欢安顿好,摆弄着朱砂,带着绣衣使,从大战过后的一片狼藉中,慢悠悠走了。
身后,几十个奇奇怪怪的武林高手,原地骑马蹲裆式,一个连一个,屏气凝神,瞪眼。
衣婠婠坐在螃蟹阵中央哭:¥¥……¥……¥(沈赋!你大爷!你二大爷!我跟你全家不共戴天!!!)
有绣衣使好奇,追上两步,小心翼翼问蓝尽欢:
“小侯爷,这螃蟹阵真的能解毒?”
“能啊。”
不管啥毒,那么多人帮忙镇着,肯定死不了。
就算真的快要死了,也必定会有人去求沈赋。
他们不会真的那么笨,一直在这里想象自己是只螃蟹吧?
……
朱砂失而复得,沈赋伸手从门缝接过小蛇,屏退所有人,重新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并不让蓝尽欢进去。
蓝尽欢也正好不想进去。
“欢欢不用担心。”他隔着门,惨淡笑笑。
“嗯,我不担心。殿下心爱的小蛇蛇找到了,可以不用寻死觅活的了。”
蓝尽欢回答得耿直,扭头回去继续睡觉。
怀个孕,又不能睡觉,大半夜的,也挺累的。
沈赋:……
为什么感觉自己是个矫揉造作的作精?
……
然而,这一夜注定无眠。
很快,客栈外面,屋顶,各处守卫的绣衣使,前后相继无声无息倒下。
蓝尽欢房顶的瓦极轻一响,人立刻就醒了。
“烦不烦啊!到底让不让人睡觉!”
她一声吼。
哗啦一声!
屋瓦整个都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