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种女人盯着脸看,实在有种被老母猪垂涎的羞辱感。
宋英雄捏着兰花指,将秦莺嘴里臭袜子摘下来。
“秦姑娘,你是怎么招惹上那些人的?”
“嗷——!”
秦莺大口喘了口气,根本不理宋英雄,跳到沈赋身边:
“你救了我!我是凉州肃王的表妹!我表哥一定对你重重有赏!你叫什么名字?蓝尽欢呢?他滚到哪里去了?让他出来见我!”
沈赋耳朵痛,拎着鞭子的那只手,回手!
咣!
一拳把秦莺敲晕,半点怜香惜玉都没。
“烦!”
他低低一声。
宋英雄生怕秦莺醒了,惹这位动了真怒,麻利捡起地上的臭袜子,把她的嘴又给塞上了。
只等沈信天亮了来收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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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头,沈赋回到太师府,天已经亮了。
房中,一片狼藉。
夏乘风穿着中衣,被人绑着,堵着嘴,已经醒了,从床上滚到地上。
见主子回来了,呜呜地叫。
沈赋就知道昨晚的美人计没好事!
她费尽心思把他调开,会老老实实在这儿等他回来?
骗他就算了,还敢扒别的男人的衣裳!
沈赋绕去正门,刚好明鹤楼的轿子在门口落下。
“外公出去了?”
他面上风轻云淡,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去了宫里一趟。”明鹤楼敷衍了一句。
“嗯。”沈赋也不多问。
但是,他不问,明鹤楼却按捺不住了。
大晚上的吃到了好吃宵夜,不炫耀一下不甘心。
爽了,没人知道怎么行?
两人入府,并肩走上前往湖边佛堂的廊桥,周围晨曦中,水色天光。
“对了,惑儿可尝过梅卤洗手蟹?”
沈赋脚下忽然一滞。
梅卤洗手蟹,是欢欢专门为他想出来的!
花椒味的吃过,橙泥味的吃过。
他全都吃腻了,整日兴致缺缺。
于是,她就专门去了趟孔雀王的旧府,翻出一坛陈年的梅卤,给他配蟹。
她十三岁那年藏起来的陈年梅子,在树下埋了五年,早就腌入了味,一旦入口,梅子醇香清甜,惊为天人!
那是旁人绝对半点也不可能沾不到边儿的,专属于他一个人的东西!
沈赋的目光,缓缓挪向明鹤楼:……?
明鹤楼还沉浸在美好滋味里,捋着雪白的胡子。
“哎呀,好吃啊,南燕高山云雾里产的青梅,封坛三年,才那么一点点,配了新鲜的生蟹,再来两盅花雕,那叫一个回味无穷!”
“欢欢的手艺,自然是好的。”沈赋不动声色。
“是啊是啊。”明鹤楼美滋滋答应。
紧接着,手里还捋着胡子,笑容就凝固住了。
半晌没敢动。
这么容易就被你猜到欢儿来过了……?
两人站在湖上廊桥中。
仿佛连湖面的晨风都不吹了。
良久,沈赋道:“她找你何事?”
“呵呵,说是路过,怕外公没睡好,肚子饿,就进来孝敬一下。”明鹤楼眼珠儿暗暗滴溜溜转。
“哦,那她人现在去哪儿了?”沈赋的嗓音忽然有些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