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始至终,从三岁到死,就是他的玩物!
蓝尽欢再也不要那样!
她被温存挑拨的唇瓣,绷得发颤,牙尖一狠,狠狠咬了沈赋一口。
沈赋吃痛,闷哼了一声,停住了。
一股淡淡的血的味道,在两人之间弥漫开。
他原本沉迷的眸子,蓦地一深,忽然拿着铁鞭的手捞住她后腰。
另一只原本扣在后脑的手,从后面缠绕上她脖颈,修长的手指,戴着冰凉的黑色软甲,覆在她纤细的脖子上,仿佛稍稍用力,她这颗漂亮的头就能被拧下来。
“咬人?”
蓝尽欢被迫努力将头高高扬起,恨得眼中水汽氤氲,“沈赋!”
沈赋眼睛眯起一抹危险,“你该唤我什么?我在你心里是谁,你知道的……”
是惑儿。
她喝醉发疯会唤他。
她意乱情迷的时候,也会不停地唤他。
惑儿,惑儿……,那么软秾娇艳。
可惜,事后从来都不认账!
凉薄,没有心的女人!
狠狠地强制深吻!
沈赋要了她那么多年,对她身体的每一个细节了如指掌。
他知道如何轻易地将她撩拨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可以让她一瞬天堂,一瞬地狱。
既可以让她发疯,也可以让她彻底沦为红泥!
蓝尽欢的手,软软挣扎,终于从打他捶他,到死死抓住他的锦袍。
被暴雨掩盖的呼吸,那样零零碎碎。
终于还是……又败下阵来了……
蓝尽欢狼狈,不甘心。
“送你回去。”
沈赋把她亲得乱七八糟,总算愉悦了一些,替她整了整衣领,左右端详了一下。
“你娘这是什么品味?以后还是穿我的衣裳好看。”
蓝尽欢愤愤将他推开。
但脚还是软的,这一推,居然自己差点没站住。
于是,又不见外地用指尖拽了他一点点衣襟儿,努力让自己站好。
用完,再毫无留恋甚至嫌弃地把手撤开。
“我自己回去,不劳殿下。”
她用衣袖抹了一把嘴唇。
沈赋又亲眼目睹了一回自己被“用完就甩”。
“怕我吓着你的家人?”
“……是。”她也没给他面子。
奈何,沈赋脸皮厚,人又“宽容”。
“没关系,早晚是一家人,多去几次,怕着怕着就习惯了。”
“……”
蓝尽欢懒得跟他讲道理了。
我永远都不会跟你是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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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雨夜,武定侯府忽然被大长公主的绣衣使包围,震惊了整条街。
家家户户门窗紧闭,个个都从门缝儿里偷看,颇有兔死狐悲之感。
上个月,吏部侍郎被全家连夜抄斩,乘鸾宫也只动用了二十名,没一会儿,血就淌到了大门外。
如今,足足百余名绣衣使,暴雨之中,黑鸾服,铁腰带,腰后一双修罗刀,杀气冲天。
武定侯府这是难逃一劫了。
赵中克家的管家冒雨躲在墙头,啧啧感慨,教育身边的家丁。
“看着没,跟咱们家老爷作对的,就是这个下场。”
话没说完,最后一个音就卡在嗓子眼里了。
雷暴渐渐远去,雨幕未歇。
街头拐角,看见大长公主穿着男装,亲自撑着伞,陪着蓝凤鳞家的小兔崽子,一双丽影,一步一步,夜雨漫步,走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