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暗咬了咬唇,现在就想扑倒她,撕了她那一身叮叮当当的什么破烂玩意!
“三伏天的,世子穿着御赐文武铠,热不热?”
这话里,带着威胁。
蓝尽欢更害怕了。
“回殿下,不热……”
沈赋低低一笑。
我热不死你!
他朝一旁递了个意思。
立刻有宫女上来奉酒。
沈赋端了他自己面前那只琉璃爵,“三年未见,相谈甚欢。来,本宫敬武定侯世子,就祝……”
他眯了眯眼,看着她几乎能掐得出水的脸蛋儿,还有只有他知道美好滋味的两片唇瓣儿。
“祝世子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蓝尽欢:不要!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那还得了?
“谢殿下,臣先饮为敬。”
她不敢看他,埋头将自己面前那一杯,一饮而尽。
沈赋睨着她那怂样,随着她,饶有兴致地,慢悠悠喝了自己面前这一杯。
喝完,滚烫的琼浆下了肚,他脸色不变,语调微微一软,颇有意犹未尽之意。
“行了,下去吧。”
蓝尽欢当即如蒙大赦,麻利起身退下。
可她人还没回到自己位置上,就也发觉不对劲了。
那酒里,被人加了东西。
至于是什么,实在是太熟悉了。
沈赋最初两年调教她时,经常这么干!
沈贼!!!你狗改不了吃屎!
蓝尽欢满腔悲愤回头,却发现沈赋的座位,已经空了。
难道不是他?
再看周围,觥筹交错,人影攒动中,只有赵麟的三角眼正目露凶光,远远盯着她,笑得不怀好意!
是他!
他好大胆子!
蓝尽欢从小随蓝凤鳞习武,虽然不长进,却也有点底子,此刻强撑着稳住精神,回到座位上,拽了拽她娘的衣袖。
“娘,有人在我酒里下了东西。”
春意浓一脸的喜气洋洋,瞬间凝固了,飞快抓了她手腕,在桌子底下把脉。
“凤求凰?哪个狗粑粑给你整了这个玩意?”
蓝尽欢已经开始脸红了,“什么……什么玩意?”
“是咱们南燕的秘方,分为两副,君种为凰,臣种为凤。”
“什么意思,不懂……”
“你身上这副是君种,必须找到另一个服了臣种的人,才能根除。娘的!”春意浓好气。
蓝尽欢:……
“那……那要是找不到,或者没人解,怎么办?”
“忍着,不过可能憋出病来,这辈子都不好这一口了。”
“……”
“不过你是女的,不碍事。”她娘好死不死又小声儿补充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