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即将离开京城的时候,原本每日都要来府上拜访,卑躬屈膝的家伙再也没来过。
西南?狗都不去的荒凉之地。
嘴里还能从其他人嘴中听到这样带着冷嘲热讽的话。
是啊,人走茶凉。
在以往她是不可能会听到这种话的,哪怕是私底下,他们也不敢议论。
只是
知道这个道理,和自己成为这个道理,似乎是完全不同的感受。
她很懂事,真的。
也很聪明。
但她在背后听到那般刺耳不,也许说不上刺耳,因为说话的那人,语气明明就很乐观。
只是她在听到那种乐观的话后,心底却是没有一丝温度,只感觉通体冰冷,如同浸泡在冰水中。
她不是很能理解,明明她们在京城的时候,对其他人都很和善。
为什么在这种时候,还会有人落井下石。
为什么?
要说有什么利益可得,那她还能接受。
可为什么,她们明明没有任何利益所图,甚至讨好皇上,就是轮上八辈子也轮不到她们。
就像是只是单纯的看热闹而已。
她不太理解,但她看到父亲平静的脸色后,心神也跟着平静了下来。
她们走了,离开了京城,没有回头看望一眼,也没有任何留恋。
西南确实很苦。
比之京城差了上不止一点。
也难怪她们都说西南偏僻。
洛河作为这里最为繁荣的城镇,也不足京城百分之一。
一开始,秦文弘说要在这里建一个大大的宅邸时,秦曜是有些拒绝的。
为什么现在还要兴师动众的费财费力造出一个这么庞大的建筑群来?
难道父亲还是放不下皇位被抢,想要在这里当皇帝?
不止她劝过,其他人包括如今的曹县令也都劝过。
如此大兴土木
她以前不太能理解,但现在她大概猜到了些。
父亲是想要告诉其他人,就算到了这里,他还是王爷。
也许正是由于秦文弘的果决和霸道,洛河大大小小的官员没有任何敢阻拦的,也因此洛河才在他的带领下变得繁荣起来。
想要让这些人乖顺起来,就得让他们知道,自己才是最不讲理的那个。
无论是现在的近况,还是曾经的一切,父亲不喜欢皇叔都在情理之中。
秦文弘语气略显可惜的摆着头:“可惜了当初太上皇定都的时候怎么没定在黑国。”
两人:“”
你是有多讨厌他啊!!!
都能定到别国去了,是有多想他死啊!!
说着说着,他像是又仔细思索了一番,不甘心再次撇了撇嘴:“啧,看样子是真的死不了了。”
两人:“”
姜轶忽然提道:“话说回来,你那位愚蠢的弟弟,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有没有可能来投靠你?”
这个猜测不无道理的,一方面这天下四处都乱了起来,与其找一个不太了解的地方,不如往自己清楚的地方跑。
而且这个地方最好是离北方较远的,那首当其选的自然就是南方了。
再加上秦文弘信上的这位朋友,他既然知道的不少,说明他本身很有可能就是朝廷官员,若是他再不经意间透露出来洛河的现状
关于他的称呼,秦文弘只是眼皮跳了跳,他回答道:“那家伙心里多半想着我在这旮沓地方早就死成腐尸了,他又怎么可能会想着来投靠我?”
秦文弘冷笑一声:“他要真敢往这边跑,我得笑他八百年。”
“我让他睡旁边的猪棚。”
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