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明走出李府大门,走在他前面的李松青气得不轻,头也没回的往李府走了。
他驻足在唐府大门前,回头看了眼远处正开门的正厅,转头朝于老头冷声道。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把那小子给我弄死。”
他的表情展示出一抹阴狠。
且不说这人对李府的态度,光是他和秦曜站的这么近,就够他四上个千百回了。
“是。”于老头佝偻着身子,眼里泛着凶光。
想要弄死一个人未必就非得和他硬碰硬,其他保险且有效的方法数不胜数,对于他这个曾是亡命之徒的人而言,再简单不过。
俗话说得好,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
“哥,大哥”
李元清哭喊着鼻涕眼泪横流的从唐府跑出来,一边伸手想要拉住李元明的衣服,一边哭诉道。
“不是说好的帮我”
他话还没有说完,李元明便不耐烦的撤回袖子。
“滚开。”
他一挥手,李元清就趔趄两步坐了一屁股灰。
李元明看都没看他一眼便负手离去。
就连家丁们也互视一眼,没有人理会他。
他这个李府二公子,当的也着实卑微了些。
另一边,姜轶将唐显生扶到床上。
唐染七吩咐好圆珠照看好老爷,便和两人交谈,隐晦的表示今日不便,改日再聚的意思。
两人又不是笨蛋,自然是知道她的想法。
但唐染七的态度格外的强硬,硬是把两人从房间一路给推到了门口。
直到大门关上后,她的声音才隐隐从门内传出。
“抱歉”
“”
沉默好一会儿后,秦曜目光幽幽的看向姜轶,“我还是第一次被唐姐姐赶出来。”
“咳咳”姜轶讪讪一笑,“谁知道他老爹这么不经说。”
不知为何,对这人完全生不起气,秦曜无奈一笑:“能把唐显生气得晕倒,你也算独一份了。”
“那是他心里有愧而已。”
姜轶摇了摇头,这其实不能算是一件坏事。
恰恰相反,这是一件好事。
有羞耻心的人,至少知道他所做的事是错误的。
或许会因此而改变。
若是唐显生真的半点羞愧都没有,那反而说明他的心思简单,难以说服他。
想来若是多谈谈心,也能和好才是。
或许唐染七也是这般想的。
不自觉的姜轶想到了白炽,她和唐染七的经历几乎差不多,都是深受无良父母的折磨。
不一样的是,唐染七的父亲或许能改正。
但白炽的父母观念早已成型,打心底里瞧不起兽化系能力者,觉得他们是怪胎。
观念一旦形成是很可怕的。
很难将其更改过来。
因此才有了后来白炽和他们断绝关系的事情。
秦曜没有和他争论,转而道:“不过你现在可是把李府给彻底得罪了。”
“李元明这人藏得很深,很阴险,比他父亲要危险得多,你要多加注意。”
“明的不行他们也能来暗的。”
从进入正厅起,秦曜便将众人的情绪感知得一清二楚。
在李元明看向姜轶时,那几乎要从身体中溢出的恶意顿时被她所察觉。
不出意外的话,李元明应当是想要对姜轶下手了。
不过这种事情不便与姜轶说,他可能压根不会相信,所以只能这样隐晦的提醒他。
姜轶愣了愣,“你这是在关心我?”
秦曜神色一滞,微微一皱,“随你怎么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