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萼轻蔑地翻了个白眼,直接无视了楼梦容,对老祖们弹劾谢渝:
“仙宗与林清月有私情,因而事事包庇林清月,乃至于色迷心窍,置宗门清誉与天下安危于不顾。”
“又因我与林清月素来不合,仙宗为博红颜一笑,便借机打压我,把天都沉毁一案推到我华家头上,借机将我囚禁,使我蒙受不白之冤,请各位老祖替我做主。”
法座之间传来窃窃私语的商量声,一盏茶后,为首的老祖代表其他人询问谢渝:
“华殿主的指控,仙宗有何说法?”
谢渝肃立,背如剑刃一般挺拔,眉眼冷彻,只答:“无稽之谈。”
老祖问:“仙宗怀疑前任华仙宗尚且在世,可有直接证据?”
谢渝道:“无。”
老祖问:“仙宗提出华殿主胞兄华鄂借尸还魂,可有直接证据?”
谢渝道:“无。”
老祖问:“仙宗可亲眼见到戢海仙君复活?”
谢渝道:“未曾。”
老祖问:“林姓弟子道她手刃戢海仙君,仙宗又曾亲眼见到?”
谢渝道:“未曾。”
老祖叹息:“仙宗可心悦那林姓弟子?”
冯摧听闻,不由得心下一震,去看谢渝。
他在九殿殿主那一列,位居谢渝身后,从他的视角,只看到远远的前方,谢渝独自一人站在恢弘的大殿中
白衣胜雪,不染尘埃。
冯摧心想,谢渝此情此景,最完美的回答,便是否认。
一旦承认,等于应了老祖言下无声的指控,清誉尽毁。
冯摧心事纷纷杂杂,茫然之间,却听到谢渝清冷的声音坦坦荡荡:
“我心悦她。”
细雨湿衣看不见,闲花落地听无声。
满殿寂静。
老祖接着问:“对于天下苍生、元清宗门,你可有愧?”
谢渝道:“我有愧。”
老祖道:“我判你面壁思过十年,你服不服?”
谢渝道:“不服。”
老祖转向九殿殿主,“你们的决议呢?”
华萼率先走向一侧,出列,有五名殿主跟在华萼身后,和她站在同一边,包括冯摧、楼梦容、凌虚子三位殿主留下,支持仙宗。
老祖宣布:“仙宗,审判结果已出,当年你即位仙宗之时,曾发下心魂大誓,终生不得违抗宗门,今日结果,请你尊重。”
各位殿主按照老祖的判决,拿出了一枚玉佩。
冯摧迟迟不动,华萼柳眉倒竖,“大师兄,快过来,难道你想抗命落个神魂俱灭的结果不成?”
老祖朝冯摧挥手,冯摧藏于衣内的玉佩飞出,落入老祖手中。
老祖把九位殿主的玉佩合并,拼成了一枚诛仙令。
谢渝突然拔剑,挥向老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