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言命令：“闭嘴。”
枝叶晃动，祝言离开了原处。
林清月的宅子外，一直在徘徊着的曲绮绮感受到风中熟悉的气息，她追着风跑，“祝言哥哥，我就知道你会来找她。林清月让我看到你后，帮她托话。”
夕阳西下，林清月坐在半山峰，看着金色的阳光把层林尽染，一头老鹤站在林清月身边，高冷地陪她看风景。
山上传来修屋子的声响，谢渝冯摧他们正在将功折过，把弄塌的房屋修缮好。
身后有鞋子踩在绵软草地上的声音，林清月下意识道：
“小言，你看……”
林清月脱口而出后，才想起祝言已经不在了。
一个可爱得像洋娃娃的大眼睛少女，走到林清月身边，站在树下，手中拿着一根折下来的树枝，很不耐烦地抽打树身。
林清月认出她来，“你是曲绮绮，小言的朋友。”
“林仙子还记得我，是小的荣幸。”
曲绮绮似是被强迫过来的，满脸不高兴，嘴巴嘟得可以挂个油瓶：
“喂，祝言哥哥让我给你带话。”
“三天后，丑时，大刀峰后山，祝言哥哥要见你，他有话要跟你说。”
林清月没想到祝言会再回来联络她，“我不是让他躲起来了吗，他找我何事？”
曲绮绮回答：“大概是他身上的天道意识快压制不住了，找你帮忙镇压吧。”
这个讯息不是曲绮绮这种小鬼编造出来的，林清月信了几分。
曲绮绮大眼一瞪：
“你爱信不信，爱去不去，反正我的话带到了。”
她毫不掩饰对林清月的不满：
“最好你就让祝言哥哥等一夜，让他满怀希望落空，这样他就会对你这个朝三暮四的坏女人死心，然后回到我身边。”
临走前，她扔给了林清月一个苹果，苹果下半部分做底，上半部分被小刀雕成了一只惟妙惟肖的凤凰。
细节处是祝言独特的雕法，林清月确定这是祝言给她削的水果。
曲绮绮走开了，她走了几步回过头。
“对了，告诉你一个我们鬼物的大忌，厉鬼以怨憎和执念延续存在，是不可以爱上活人的。”
“心中越是充满爱，越衰竭软弱。”
“祝言哥哥现在非常衰弱，你们如果要杀他，倒是个绝佳时期。如果他真的被杀了，林清月，我要你永远记住，你是害死他的罪魁祸首。”
曲绮绮不知什么时候离去了，林清月久久站在原地，手中紧握着祝言的苹果。
林清月见周围无人，给祝言偷偷发了一张通讯符箓：
——小言，你想见我吗？
祝言很快回复：
——只要师尊想见我。三天后，我们不见不散。
曲绮绮没有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