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你能明白我的感受吗。”
“我是被上天诅咒之人,我总能遇到各种各样的该死之人,就算我懒得动手,最后他们也会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死在我的手上。”
“并非我想杀他们,是他们命该如此。”
林清月沉默了好久,最后才说道:
“就算天命注定,它也不应该成为你屠杀他人的理由。”
“祝言,我相信天命可逆,人定胜天。”
祝言讷讷地说道:“师尊,对不起,我错了。”
林清月苦笑:“你真的觉得你错了吗。”
她疲惫地揉揉太阳穴,起身,往房间走去。
祝言紧追两步,想要跟过来,林清月头也不回,抬手阻止:
“别过来,别跟我说话。”
林清月和祝言师徒多年,第一次爆发矛盾,以林清月单方面冷战结束。
既然祝言善恶观薄弱,林清月便决定以她的不快,让祝言留下深刻的印象,让他深深体会到此事的严重性,以防日后再犯。
傍晚的时候,庆奕来找林清月。
侍从敲了半天门,祝言才蔫蔫地过来开门。
庆奕和他打招呼:“祝师兄,林师叔在家否?”
祝言没回答,而是突然眼睛一亮,跑向了林清月歇息的房间,敲敲门,以此为借口尝试搭话:
“师尊,有客人来访了!”
林清月打开房门,眼睛越过祝言,看向紧随祝言身后而来的庆奕:
“庆少主。”
庆奕风尘仆仆,飞马车队直接停在门外,看得出是刚进天都,便来寻找林清月。
庆奕迫不及待地对林清月说道:“师叔,我有要事相告。”
祝言低眉顺眼:“师尊,要给客人泡茶吗?”
林清月对庆奕颔首,和他一起走去会客厅。
祝言在身后亦步亦趋:“师尊,要给客人削水果盘吗?”
会客厅的门,在祝言的鼻子前无情地合上了。
赶路途中只有辟谷丹吃,真的很想喝润喉茶、吃水果的庆奕:
“……”
庆奕站在窗前,看到院子里的祝言,抱着一个洗衣盆,正在低落地洗衣服,背影看上去可怜又无助。
修士家的仆从洗衣服哪里需要手洗,一个简单的净衣咒就可以搞定,祝言这么做,显然是在自我惩罚。
庆奕作为世家子弟,在复杂的家族人际关系中,锻炼出了一副见微知著的本领,他立刻就看出,林清月和祝言这对师徒吵架了,闹别扭中。
清官难断家务事,庆奕假装什么都没发现,从怀里拿出从林清月这里借走的阵石,还给她。
“师叔,东西,我家老祖与父亲一起看过了,老祖宗确定,这上面萦绕的精气,的确是稽麒魄的一部分。”
林清月惊异地:“真的是稽麒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