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
祝言轻拍林清月的背，把她从冤魂的影响中拉出来。
庆奕也学着林清月的样子，把黑气抵在额间，不久后，他哇哇大叫起来，被里面的血腥场景恶心得在一旁干呕。
祝言也体验了一番，杏眼眯了眯：
“这是一团怨念。”
把好几个人的怨气揉在一起的怨念。
“依我所见，师尊，这是人为制作出来的东西。它们最多只能称之为怨念，不能称之为厉鬼了。”
林清月神情凝重，以符纸把它包裹起来：
“小言，你觉得它的作用是什么？”
祝言回答：
“鬼物，靠执念活着，过往的记忆与怨恨，支撑着他们不生不灭。”
“制作这团怨念的人，抹去了这些厉鬼的记忆，只留下怨恨，应该是想毁掉厉鬼的自我意识，让厉鬼成为他手中的工具。”
“怨念能做什么？大概是附着一人又一人的身，不停地杀戮吧。”
林清月受祝言启发，启动回溯法阵。
过去一段时间，发生在这片土坡上的情景，一幕幕重演。
只见一群年壮力盛的村民，用猪笼把一个神态如疯子的男人抬到此处，再把他捆手捆脚，活埋进土坑里。
村民们神态激愤，仿佛这个男人犯下了什么滔天大罪。
庆奕：“听你们讲怨念作祟，我好像有点耳熟？”
一个客卿无奈向前，替庆奕这个纨绔子弟，向林清月汇报：
“天瑛城治下，今年以来，也发生了数十起怨念附身杀人事件，怨念附在凡人或者修士身上，能让人性情大变，变成杀人不眨眼的杀人狂魔。”
“族中长老，也曾从受害者身上，提取到和您手上一般的怨念团。”
客卿看了看庆奕。
庆奕无所谓地挥挥手：“说吧，已经不是什么机密了。”
客卿拱了拱手：
“家主和长老们，都怀疑是无间鬼王，鬼母阴织姬犯下的罪行。”
林清月记得，几天前韦家新郎的灭门惨案，督事馆的修士曾经和她透露，他们也怀疑是无间鬼王作恶。
虽然当时利用回溯法阵，在案发现场，看到的是一个厉鬼作案，并非怨念。
林清月来了兴趣，指着被活埋的男人说：
“去他住的地方，我想知道他犯下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