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涂山决说你是个疯子，我还不信，现在看，你早就他妈的疯透了，我曹你妈的……”
她的狂骂戛然而止，祝言拧下了她的头。
华萼的头颅，被祝言拎在手上，眼睁睁看着她的无头躯体，轰然倒在梳妆台上。
华萼的头颅气得吐血，愣了一下，继续爆骂：
“祝言我曹你这个鬼东西！”
祝言把她的头提到眼前，惊奇地问：
“原来万俟你，是杀不死的。”
华萼听到“万俟”二字，突然冷静下来，她怪异地看了祝言一眼，安静了片刻。
“你难道不知道……不是，你怎么知道万俟是我？”
祝言笑眯眯地抛着她的头颅：
“我猜出来的。”
华萼又骂：“我曹你这个鬼东西，别抛我的头，头晕了！”
祝言把头颅摆在梳妆台上，他兴致勃勃地问：
“告诉我，你有几条命？”
华萼已经懒得跟祝言这个疯子对话了，她闭上眼：
“祝言，不要违抗天道，你斗得过天命吗。”
“不要忘记你的宿命，你生来，就是要灭世的。”
她突然咯咯笑了，“至于你师尊，林清月，哈哈哈哈！”
她睁开眼，她脸上糊满鲜血，头发散乱，看起来比祝言还像个厉鬼。
“我通晓古今，算无遗漏。我的卦象，从不出错，林清月只是个小人物，她就是个短命鬼。”
“祝言，你保不住她。”
“谢渝护不住她，你祝言也一样，你……”
祝言猛然握拳，华萼的头颅被业火焚尽，成为一捧灰烬。
她的无头身躯，抖动着，在尝试着站起来。
祝言说：
“你的地盘，是我的了。”
“滚出元清宗，不许骚扰我师尊。否则，我见你一次，要你一条命。”
狂风再次刮过华萼寝殿，祝言化为一道黑雾，瞬间消失不见。
黑暗的山道上，祝言一身红衣，面露不快，往林清月的宅子走去。
天将明，他要赶紧回去，在林清月面前，创造从未夜不归宿的假象。
一道鬼魅的身影，在他身后成形，手提着一盏红色的灯笼，跟着祝言亦步亦趋。
祝言头也不回：“曲绮绮，回去。”
曲绮绮看他衣服外的皮肤，血淋淋地开始愈合，心疼得要死。
“祝言哥哥，你为什么要为了她伤害你自己？”
祝言：“与你无关。”
曲绮绮：“那个林清月，在我看来就是个祸害，她到处闯祸，她尽给你添麻烦，她配不上你。”
祝言停住脚步，“师尊没有错，她因我受罪。”
祝言回头，眉眼弯弯的笑容，吓得曲绮绮发抖。
“不要随意评价她。”
曲绮绮伤心地抹眼泪，哽咽地说：
“你不要忘了，我救了你，你的命是我的，我不许你不珍重我的东西。”
提起过往，祝言身上的杀气，散去了七八分。
两人相对无言，曲绮绮趁机踩他的影子泄愤。
“回去吧。”
祝言说道，消失在山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