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萍?你是玉萍?”
沈永年虽然认不出陈玉萍,毕竟二十多年,变化实在太大了!
但一提到名字,他就想起来了。
因为他拥有过的两个女人都叫玉萍,叫了那么多年的名字,哪怕他大部分记忆缺失,对于这个名字还是非常熟悉。
“是的永年,我是玉萍,你老了。”陈玉萍紧握着沈永年的手,眼泪如雨而下。
“玉萍,你瘦成这样了?是不是日子过的不好?来来来,儿媳和亲家可好了,每天都给我做好吃的东西吃,我一开始和你一样瘦,现在吃的可胖了!”沈永年拉着陈玉萍的手,想让她去餐桌吃饭。
他的心性像孩子,才不懂得久别重逢的煽情,所表现出的是最原始最真实的一面。
“好的永年。”
陈燕萍破涕为笑。
沈浪等人也没有阻止沈永年的孩子行为。
在苏若微和沈浪的搀扶下,陈玉萍在餐桌坐了下来。
“来,玉萍,吃。”
沈永年夹了一块东坡肉,送到陈玉萍嘴边。
陈玉萍嚼着肉,倍感温馨与幸福。
“好吃吗玉萍?”
“好吃。”
“那就多吃点,亲家母说了,吃肉会长胖的。”
沈永年说着,又夹了块肉送陈玉萍嘴里。
众人看的,一边落泪一边笑。
不过说实话,沈永年在苏若微家,被养的可好了,从之前不到八十斤,已经被养的有一百来斤了。
“爸,上楼,我帮你治治病。”母亲吃饱喝足后,沈浪说道。
“儿子,爸很健康,没有病。”沈永年说道。
沈浪笑笑:“爸脑子有点小问题,我帮爸治治,到时爸就能想起,和妈的过往了。”
沈永年也听沈浪话,和沈浪上楼,在沈浪的吩咐下,他躺在床上。
沈浪用医术,让父亲熟睡过去,然后凝聚出三十五根金针,刺入父亲头部,刺激父亲萎缩的大脑。
这个过程是漫长的。
直到第二天下午,沈永年才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
“我这是,在哪?”
沈永年一脸疑惑的扫视周围,觉得周围的人都很陌生,只有沈心怡他特别熟悉,便问:“子归,爸被救出来了?”
“是的爸,哥把你救出来了!”沈心怡将父亲扶起,靠在枕头上,问道:“哥,爸怎么好像失忆更严重,说话还结巴了?”
沈浪笑着说道:“爸这是恢复了以前的记忆,忘了变成疯子后的记忆,之所以说话结巴,是爸的大脑正在恢复中,需要一个过程去消化,大概一两个月后,就能恢复正常时的说话速度了。”
沈永年紧紧盯着沈浪,颤抖嘴唇问道:“你是我,失散二十多年的儿子?”
“是的爸,我就是你失散多年的儿子,她是我妈,是你失散多年的妻子。”
沈浪指了指母亲。
“呜呜呜”
沈永年顿时喜极而泣,抱住母子二人,将自己对妻子和儿子的思念之情,都化作哭声和泪水表达出来。
“二十多年,整整二十多年,我终于见到你们母子了!”
场面十分感人,催人泪下。
随后众人你一句我一句,跟沈永年讲述了很多,他才知道自己被关精神病院长达五年,且变成了疯子。
也知道了陈玉萍的遭遇,以及儿子沈浪的故事。
更知道了沈心怡的母亲韩玉萍郁郁而终的消息。
“当年我到处找你们母子,怎么找都找不到,我都感觉自己要疯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在我人生最痛苦的阶段,子归的母亲玉萍,她是我大学同学,走进了我的生活。”
“那时我很穷,家人不愿给我钱去支撑我找妻儿,是她给我钱去到处登报,还请来电视台录制节目帮我寻找妻儿。”
“那段时间,她一直在陪伴着我,跟着我去了好多个省市,为我花了很多钱。”
“我不是石头人,找了很久,也花了很多钱,都没有找到妻儿,也知道她对我的情愫,就和她走到了一起。”
“她父母得知我寻亲的故事,非但没有反对我和她在一起,还极力支持,说我实在靠得住,还给我钱创业,最终我却害的她走上了绝路,我对不住她啊!”
沈永年结结巴巴,费了老大劲,才说出这一堆,他自己哭成了泪人,把众人也给感染的泪流满面。
“心怡的妈妈,是个好女人,你没有爱错她,往后余生,我会把心怡当亲生女儿,尽我所能去疼她、宠她、爱她。”陈玉萍握着沈心怡的手,说出肺腑之言。
“妈!”
沈心怡扑进陈玉萍怀里,将对生母的思念之情,寄托在了陈玉萍身上。
“乖女儿。”
陈玉萍宠爱摸着沈心怡的头,发誓一定要对心怡好,不枉心怡母亲,对沈永年的付出。
第二天,沈浪带着父亲、母亲、妹妹等人,来到沪海一处墓园,用陆兆华的血,祭奠韩玉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