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时正(下午四点)的时候,家乡菜所有做好的熟食全都售罄。
红豆也亲自加入收拾碗筷,这样大家伙可以一起做好一起回家。
“婶子倪知府和敖县令走了,但是他们在桌子上留下了这个。”
二桥在收拾天字号包厢的时候,发现桌上有一定五两的银子,拿着马上下来交给红豆。
红豆接过那银子,想着明日还给倪知府,他们俩人是合作伙伴,倪知府也算自己吃自己家的,哪里还有给银子,这不是伤和气吗?
再说,即便他们不是合作伙伴,就光冲他那身份,也愿意让他天天来这白吃啊,有这么一群大神罩着,谁还敢欺负她的店。
“没看出来,这大人还挺讲究的。”
刘氏悄悄的跟红豆说话,红豆也知道,他就是嘴巴爱说,实际上没什么心眼,还知道小声跟他说不能让别人听见轰动,也就没有别的了,也跟他聊起来。
“你别看这些人都是靠着家里的关系走上高位的,但也没有傻子,真是傻子他也坐不住那个位置。”
红豆说着刘氏立马点头附和。
“哎哟,嫂子,你这么一说可不是,还就是这个理儿,以前俺们村里有一家人有个傻儿子,爹娘死了之后,留的家宅田产个个见着都眼红,最后怎么着?
还真是被人给抢了去。”
刚说完这刘氏发现大桥就在不远处,她真想给自己抽一嘴巴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大桥和二桥兄妹俩的情况,跟她说的那个傻子太相似了,她这么说不是搓人家心窝子吗!
“大桥啊,你可别往心里去呀,师父嘴巴是个没把门的,我不是说你和你弟傻,你们是好孩子,就是因为家里没有大人了你们又是孩子,人家就欺负你们是孩子,这跟傻子不一样。”
刘氏觉得自己有种越描越黑的感觉
“不过你们别怕,你们好好在这干,等你们长大了,有能力了好好的把自己的东西都讨回来!”
“我知道的师父,我没往心里去,我一定好好干!”
大桥也确实没生气,拜师这几天师父也是真心教她对她好,她也知道师父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光是师父、还有婶子、还有家乡菜里的每一个人,都是好人。
红豆见大桥确实也不像生气的样,就说了别的话题,不说这让人伤心的事儿了。
不是她不愿意直接帮着兄妹俩状告他们的大伯大伯娘,当然是可以告赢的,能把家产都给拿回来,他们自己不住那甚至可以卖掉,但是两个孩子的爹娘祖坟都在那呢,不可能一直不回去。
再有,根据那大伯大伯娘的尿性,那么难缠又恶毒的人,估计附近也不会有人去买大桥二伯家的田产,都怕跟他们大伯娘那样的人缠不清呢。
比如他大伯大伯娘不高兴,三天两头去人家地里搞破坏,你抓不到人拿人家有什么办法?
也不可能天天打架,真有那有本事的人家,也看不上大桥二桥家的那一点地,跟自己家的不是挨在一块的,还得专门天天跑过去伺候田地,是谁都不愿意,同村里的人肯定也都不愿意花冤枉钱买。
根据二桥和大桥所说,他们的大伯大伯娘的恶名是远近闻名的,不然乡亲们也不会看着他们抢了他姐弟二人的田产而不作为,村长族老们给点好处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所以还是得他姐弟俩有了能压制他们大伯大伯娘的真本事,再一次性解决。
所有碗筷都收拾好,他们回到家是申时末,天还早着,红豆就想着拿着两个儿子儿媳们的生辰八字去隔壁村的雄山寺,再找荼蘼老和尚合一下她才放心。
今天那新开张合八字的高大师,她觉得就是个假的大师。
荼蘼老和尚应该是有真本事的,如果两个儿子的姻缘有什么问题,想必他也应该能够有办法化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