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帝微微颔首，沉声道：“都随着朕去御书房，立下圣旨，昭告天下。”
众人纷纷下了摘星楼。
凌王激动至极，精神抖擞。
等下了圣旨，他就是名正言顺的太子了！
柳青山和君千绝对视一眼，眼底闪过复杂。
之前，朝臣们一直在逼迫明帝立太子，明帝都没怎么动弹。
怎么今天，反倒这么迫不及待，还直接选定了太子人选？
明帝回了御书房，让苏公公研墨，亲自写了立太子诏书。
并且盖上了大印。
凌王激动的热泪盈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多谢皇上！儿臣必然尽到做太子的职责！”
明帝微微颔首，意味深长地道：“凌王，你是温氏之子，又犯过大错，声名狼藉。”
“朕本不欲选你做太子，可如今也没有别的选择，希望你不要让朕失望。”
如果不是如今所有人都盯着宫里，他必须得转移视线。
他才不会选择凌王。
反正他也修了长生术，他宁愿等老五老六甚至老九长大，直到他们能独当一面。
不过，即便现在立了太子也无妨。
只要凌王做了任何不好的事情，他这个皇帝随时可以废了他。
到时候，也能名正言顺。
所以，立太子只是一个幌子，无论是声名狼藉的凌王，还是温和容易被拿捏的墨王。
对明帝而言都差不多。
凌王眉头拧了拧，心底不大舒服。
可还是恭敬地道：“父皇放心，儿臣一定不让您失望。”
明帝微微颔首，刚想让苏公公去昭告天下，就见展风匆匆进来。
“皇上，不好了，一夕之间，民间传起了许多谣言，说，说……”
想到外面流传的那些谣言，展风只觉得头皮发麻。
他畏惧地抬眸，看向明帝。
心弦紧绷。
“到底怎么了？说 ！”
明帝深吸了口气，微红的眼底满是阴鸷。
展风做事从来干净利落，哪里像现在这样结结巴巴过？
凌王眼神转了转，有些心虚地咽了口口水。
民间到底在流传什么谣言，他心底一清二楚。
展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皇上，外面都在传说，说您修炼邪术，吃人心脏，跟皇后沆瀣一气，祸害大宁……”
展风的声音越来越弱。
他一边说，一边偷偷地观察明帝的反应 。
大殿里众人都是如此。
眼见着明帝的脸色从震惊到慌张，再到一闪而过的愤怒……
许多人心底都有了数。
明帝紧紧地握住拳头，重重地一拳砸在案子上。
堆积如山的奏折瞬间滑落一地，狼藉一片。
他脸色阴鸷至极，冷冷地抬头扫过众人。
“这流言，到底是谁传出去的？”
苏公公扑通一声跪下了，道，“皇上，奴才不知道啊！奴才已经按照您的命令，把那些乱说话的宫女太监都，都……”
苏公公情急之下，险些说漏了嘴。
察觉到之后，他连忙改口：“都教训了一顿了！”